飯菜也慢慢做好, 有口味清淡的, 比如清蒸的蝦蟹,清炒的時蔬,椰汁蔬菜配蝦肉蟹肉丸子煮的湯,但多數口味都偏重, 也就是麻辣。
結果一上桌, 李淵還就樂意吃點麻辣的, 沒別的,就是聞著香, 吃著爽快。
他也沒怎麼吃過這樣的口味。
至於幫忙開闢稻田之類的事情,則一概拒絕, 原因很簡單, 那就是他想自己動手。
陳遠也沒勉強。
飯後帶人幫忙修葺了一下房屋,順帶著又幫忙收拾整理了一下,而後留下一些生活所需,便戴上永嘉等人撤了。
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。
這天早早的永嘉便帶著人開始張羅布置,陳遠則帶人來到府衙。
情況還不錯。
府衙就相當於政府辦公樓,州府官員大多都在這裡辦公。
當他過來的時候,長史薛實已經帶著一干人等在大門口恭候。
瞅了瞅,人比昨天要多,卻也沒說什麼,只簡單打了個招呼,便笑著說道:“行了,都去忙吧,有事我自會讓薛長史通知。”
於是一幫人就散了,不管真有事還是假有事,反正都進了值房,也就是辦公室。
而作為州府大管家,相當於秘書長的長史薛實則帶領著參觀,最後來到正堂一側刺史辦公室。
跟到過的很多地方一樣,辦公室裡也沒個桌椅,就是書案加地席。
想想,他還是先坐下了,然後讓薛實把府衙各部門名錄,州府人口名錄,庫房收支賬冊,等等,悉數都拿了過來。
沒一會就頭昏腦漲,頭大如鬥。
於是也乾淨利落的放棄了,直接又把薛實給叫了過來,笑道:“薛長史,從今往後你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, 所以有些話我就不妨直說了。”
“刺史但講無妨。”薛實年過四旬, 出身寒門, 風骨倒是不錯, 聞言爽朗一拱手,有敬,卻無諂媚。
這也是當下體制內普遍存在的現象。
說白了,溜鬚拍馬是糟人恥笑的,連皇帝的馬屁當下的官員們都不屑於拍,更別說區區一個小刺史了。
陳遠便直言道:“府衙上下之人是否可用,府衙內部是否有沉痾頑疾無法根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