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遠一杯飲盡,吃了口菜,又笑著說道: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國家修路,斷然沒有讓諸公平白無故掏錢的道理。
便如長安區域,某就十分清楚,要麼是國債算息,要麼可立碑得名,總而言之,不論如何不能白拿。
再放眼整個大唐州府,因疆域廣袤,無人之處眾多,細細想來,遍行長安之法也不合適。
此外,除了道路,某發現這民間住房取暖也是個大問題,尤其這朔北一代,尚未正式入冬便天寒地凍,到隆冬大雪,怕是要凍死不少人。
所以某斗膽請諸位都好好想想,看看到底有沒有一個合適的辦法,能將這所有的問題一併解決!”
不徐不疾,就一個人說。
所有人都認真的聽著,包括那些跟著大人過來赴宴的小女生。
然後就都很懵。
鄭仁基作為他這一脈的代表,聽完下意識就說道:“一舉將這所有的問題一併解決,枟陽公這會不會有些太操之過急了?”
“是啊枟陽公,道理大家都懂,你的心情我也理解,敬佩,可這世間安得雙全法,能一下解決這麼多問題?”
“滎陽令言之有理,老朽亦認為,這修路是修路,百姓住房取暖是百姓住房取暖,事情不一樣,存在的問題也不一樣,想得一個兩全之法,一舉將這些問題都解決,屬實艱難!”谷歯
“……”
王朗等人亦紛紛發言,意思都差不多,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,不可能用一個辦法解決。
甚至都有點沒法解決,因為不論修路還是民房取暖,放到整個國家層面,都是超級工程。
這個時候不是願不願意掏的問題,而是極有可能掏不起。
鄭麗婉卻知道,敢於把這個問題丟擲來,就證明身邊的男人一定有辦法。
是以自覺不自覺的,心潮又有些澎湃,眼底愛意與仰慕又開始氾濫。
陳遠聽著這幫人爭論,只笑,不說話,直到差不多都安靜下來,才道:“的確是不大容易,但也不是全無辦法。
某思考了一下午,有個粗略的想法,諸位不妨也幫著參詳參詳,看看是否可行。”
說著,便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。
其實很簡單。
解決百姓住房取暖的問題不是需要磚塊水泥麼,那就建磚廠,水泥廠,把磚塊水泥賣給老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