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德崖見趙君用愛答不理的,笑著說道:“趙帥,趙帥,不要再置氣了,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,不至於嘛!”
彭大看了看孫德崖,又看了看趙君用,說道:“既然趙帥不想說,看來是對我彭大也有意見!那好吧!我彭大也不強人所難,孫帥做事公正,您也見到了當時的情況,勞動您給我們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,讓趙帥這樣生氣!您看如何!”
孫德崖訕訕笑道:“這個,這個我說合適嗎?要是說的不對,豈不是又得罪趙帥了,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都跟我拍桌子了!我要是再說,這個,這個,容易弄的裡外不是人吧!”
郭天敘插口說道:“孫帥!您就把您、父帥、趙帥在酒桌上因為什麼發生爭執的跟我們講講就好,也不用偏向誰!”
孫德崖一拍桌子,說道:“什麼話!你這是在命令我嗎?真是豈有此理!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且不說有彭帥,就是彭帥不說什麼,還有你舅父張天佑在,還輪不到你說東道西的。”
說完,孫德崖氣呼呼的端起茶碗猛的喝了一口,像是喝的猛了被嗆到,頓時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。
一直咳嗽了一盞茶的時間,孫德崖才慢慢停歇下來,原本就是黑堂的臉現在變得更黑了,額頭上還冒出了汗水。
孫德崖邊輕輕的咳嗽邊拿出手帕擦汗,又抹了抹嘴後,呼吸才平穩下來。
彭大平靜的看著孫德崖,也不言語,不時端起茶碗喝口茶,用手揉揉胸口,不急不忙的等著局面平靜下來。
彭大見孫德崖平靜下來,輕輕的把茶碗放到桌上,說道:“孫帥,今天這些孩子找到我,就是希望我做個代表來了解一下事情的緣由;剛才您說的對,天敘說話莽撞了些,不懂禮節,這個下來讓他父親去教育,我們做叔伯的話說道了也就是了;不過,雖然天敘冒失,也是為了他父親的事情著急,這是孝道,我們也不宜過於苛責;但天敘說的話沒錯,這事情無論落到誰的頭上,總得知道為什麼吧!我代這些孩子問問原因不為過吧!”
孫德崖又咳嗽了幾聲,擺擺手,嗓子也有些咳嗽的沙啞了,說道;“彭帥哪裡話!事情的原因不復雜,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!”頓了頓,對趙君用問道:“趙帥,您看,事情鬧得這樣了!是你來說還是我說呢!”
趙君用還是歪著頭不說話,孫德崖見此,嘆了口氣,說道:“好吧!既然如此,那我這個惡人就做到底吧!事情是這樣的,今天早上趙帥和郭帥來到我府上商討我們濠州下一步該怎麼走,這件事情是已經定下來要商議的,只是還沒有到公事堂上。畢竟這也是我們濠州未來發展的大事,商定好了今天我們先碰碰頭,交流交流看法;因為在我府上嘛,你們也知道我愛喝兩口,就讓人弄了一桌菜,邊吃邊喝邊談事;我還特地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來了,這酒可是我們還沒起兵的時候,原來還在江湖上向一個大戶人家借來的,哈哈哈。。。,那時候我就知道那個大戶人家藏著好酒,當我給兄弟們說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去大戶人家借點好酒的時候,兄弟們那可是踴躍的很吶。。。。。”
眾人聽孫德崖說的顛三倒四不著四六的,強忍著心中的不快,郭天爵更是把拳頭捏的吱吱響。
孫德崖看見郭天爵握的拳頭作響,停住話語,對著郭天爵說道:“天爵,你怎麼了,不舒服嗎?要是不舒服我馬上叫人去請大夫!”
郭天爵剛要站起說話,彭大輕輕的咳嗽了兩聲,郭天爵鬆開右手甩了甩,起身抱拳施禮道:“天爵感謝孫帥掛念,沒什麼事情,是早上練功用錯勁了!”
孫德崖嚴肅著臉說道:“那也不能小覷,以後帶兵打仗還要靠你們年輕人,右手正好又是用兵器的,千萬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!”
郭天爵咬著牙施禮道:“是!等下回去了我就請大夫仔細看看!”
孫德崖笑著點點頭,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,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:“啊!剛才說道哪裡了?你們看看我這腦子,記性越來越差了!”
郭天爵答道:“彭帥,您剛才說到帶著兄弟們去大戶人家借酒!”
孫德崖一拍桌子,哈哈笑道:“對,對,我帶著兄弟們去借酒!弄回來一百多罈子二十年的女兒紅,好酒啊!多虧我有先見之明,事先藏起來一些,不然就讓那些敗家子全都敗光了;否則,今天酒桌上也就喝不到這樣的好酒了,哈哈哈;哎呀,說遠了,說遠了,你們看看我這腦子,哎呀~;可能是酒的時間長了,剛開始喝的時候都沒事,都還說這酒不錯;喝著喝著,可能是喝多了,酒的後勁上來了;趙帥和郭帥就起了爭執,當時誰都互不相讓,就這樣趙帥一氣之下才拔了劍;我見事情到這個地步了,急的也清醒了,連忙勸說兩人不要爭吵,好好說話;這時候趙帥就叫了侍衛過來,後來就把郭帥請到旁邊的屋裡了。事情經過嘛,差不多就這樣子;趙帥,我說的可對啊!”
趙君用可能是頭歪的久了脖子也酸了,聽到孫德崖的話就扭了扭脖子,但還是不答話。
孫德崖見趙君用還是不說話,攤攤手說道:“就是這樣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