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鍾離一大早來到揚程幫在碼頭的辦事機構,接待他的已經不是原來的中年人,而是一個和董長山歲數差不多的男子,眼神比他要凌厲很多,長相反而溫文爾雅的像個書生。
鍾離抱拳施禮道:“在下鍾離,勞煩一下,我想找一下孔小姐!孔小姐的行蹤不知是不是方便告知?”
案後的人抬眼看了看鐘離,向外面招呼了一聲,隨著話音落下,從門外進來一人,對案後的人施了施禮,然後昂首挺胸站立不動。
案後的人對來人說道;“帶他去孔小姐處!”
來人施禮說道:“是!”說完,轉身向門外走去。
鍾離看了看案後的人,有扭頭看了看朝外走的人,心中不由暗暗納悶,這裡的人都這麼少言寡語的嗎?
心裡想著,腳下沒有停頓,緊跟著來人向外走去,眼看鐘離就好邁出門口,案後的人說道:“我姓夏,字長庚,以後要是有緣再見,叫我老夏即可!”
鍾離停下腳步,扭頭朝夏長庚抱了抱拳,跟隨著前面帶路的人而去。
帶路的人在前面晃悠悠的走著,鍾離落後五六步若無其事的跟著,二人穿過碼頭,走到城裡,一路走街串巷,不知走了多遠,穿過多少巷子,鍾離都已經暈頭轉向了,還沒有到地方。
鍾離緊走兩步,剛要問還有多遠才到,前面帶路的人邊走邊說:“別說話,跟著我走就是!”
鍾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,既然帶路的人說不要說話,肯定是為了雙方安全著想;於是鍾離慢下腳步,回到原來的節奏,裝作普通的路人跟在帶路的人身後。
又過了幾個街道,周圍甜膩的脂粉香氣逐漸多了起來,帶路的人來到一個門面非常氣派,三層的樓房面前;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塞到看門的人手中,低聲的對看門人說了幾句什麼,看門的人看了一眼鍾離,笑眯眯的把東西塞到懷裡,對帶路的人擺了擺手。
帶路的人邁步朝門內而去,鍾離緊走兩步,也朝大門而來;看門的人扭過頭蹲在地上,裝作整理鞋子和褲腳的樣子,等鍾離進到屋內,又立刻站起身來,裝作一副盡職盡責的樣子看起門來。
走進屋內大堂,帶路的人在前面通向後門的門口站著,見鍾離進來,繼續前行。
大堂內人很少,鍾離緊走幾步跟上,二人來到屋後的花園,在花園裡七轉八繞,在一個花門口站下,等著鍾離過來。
等鍾離走到身後,帶路的人對著花門的木頭敲了兩長一短三下,響聲剛落,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,冷冷的看了一眼帶路的人,說道:“說!”
帶路的人連忙躬身施禮,說道;“找孔小姐的人帶到了!”
年輕男子說道:“人留下,你走!”
帶路的人二話不說,轉頭就走,一套流程下來,看的鐘離一愣一愣的。
年輕男子開啟花門柵欄,站立不動,鍾離不知道這是讓進還是不讓進,正在猶豫之間,年輕男子的手虛引了一下,鍾離這才邁步前行。
走到花門內,年輕男子隨手關上柵欄門,帶著鍾離前行,轉過影壁是一個小三合院,年輕男子帶著鍾離直奔正房的屋門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