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離剛到水潭上空,三人已經越上樹梢,蒙紗女子手一揮,原來手中的柳枝如箭一般朝鐘離背後射來。
鍾離聽風辨形,人在空中一個橫移,堪堪擦身躲過柳枝,人在半空已無從再借力,落在水潭旁邊。
丹巴上師和黑衣男子一左一右落在鍾離身邊不遠,蒙紗女子也緩緩的落在鍾離前方。
丹巴上師看向鍾離,上下認真打量了一番,眼光落在鍾離握劍的右手之上,神色略有沉思,突然眼光一抬,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誰了,沒想到我和你能在這裡巧遇,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。”
見丹巴上師這麼說話,蒙紗女子和黑衣人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丹巴上師。
丹巴上師對著蒙紗女子和黑衣人說道:“兩位,這個人和我有舊識,今日把他交給我處置如何。”
蒙紗女子咯咯一笑,對丹巴上師說道:“我只要那件東西,人我可不要,丹巴上師可以隨意處置就是。”
黑衣男子悶聲稱是,對鍾離的人如何處置沒有意見,也是對鍾離懷中的地圖更為關注。
何兆豐的自爆讓三人都有受傷,丹巴上師也不敢再這種情況下貿然得罪黑衣男子和蒙紗女子,只能用商量的語氣來。
鍾離看著場中的三人,心中有些焦急,蒙紗女子先前和她交過手,自己在她手下一個回合都走不了;先前也聽到黑衣人和蒙紗女子的話,估計黑衣人比蒙紗女子跟厲害,應該是和蒙紗女子的師傅一輩的人;丹巴上師曾經和他交過手,同樣不是他的對手;現在自己在三大高手的包圍之下,要想活著離開,簡直難入登天。
鍾離見三人只是對何兆豐給自己的羊皮感興趣,對自己反而不怎麼關注,不由心中一動,從懷中拿出那塊羊皮,握在手中,對三人說道:“你們都是江湖中的高手,我區區小人物自然不會放在你們眼中,如果你們逼迫太甚,我就震碎此物扔入水中,既然我得不到,大家誰都別想得到。”
三人聞聽不由一愣,萬萬沒想到如此重寶竟然說毀掉就毀掉,正在思索鍾離到底是想耍什麼詭計還是真的想破釜沉舟之際,鍾離一頓地面,身體騰空而起,身影斜斜的朝潭水中投去。
丹巴上師和黑衣男子急忙縱身越上空中朝鐘離抓去,半空中鍾離側身抽劍在手,劍光一閃,朝丹巴上師和黑衣男子的雙腳斬去。
半空中丹巴上師連震袍袖,身形向上拔起一丈;黑衣人則朝左橫移半尺,閃過鍾離的劍光。
這是鍾離身體馬上就要落到水中,丹巴上師在半空中身形向下,揮掌連拍向鍾離;黑衣人手中白光一閃,一柄小刀快如閃電直奔鍾離前胸而來。
這些動作在鍾離沉入水中的一剎那間完成,等二人再定睛觀看時,鍾離已經消失在水面之上,一股鮮血在水面上慢慢散開。
丹巴上師翻身腳尖一點水面,身影再次彈起,退回到岸邊。
黑衣人也旋身回到岸邊站立。
三人看著水面默然無聲,如果讓鍾離這麼逃去,再想抓住他就難入登天了,但眼下這個情況,三人誰都不敢貿然入水追蹤,只好站在岸邊等著鍾離在水下重新回到水面再做計較。
正在三人沉默不語的時候,徐建帶著人出現在水潭的南側一邊,見到潭水對面立著三人,高聲喝道:“什麼人在馬場管轄範圍內肆意窺視?”
丹巴上師喝道:“朝廷辦事,你等退下。”丹巴上師聞聽來人是馬場的人,也不特意為難,只是呵斥對方退下不要干涉他們的事情。
徐建見對方如此無禮,不由心中有氣,口中喝道:“你說你是朝廷的人就是朝廷的嗎,我還說你們是盜馬賊呢,前幾日馬場無辜死傷很多馬匹,你敢說不是你們所作嗎?”
丹巴上師心中來氣,若在日常誰幹這麼對他說話,但估計到對方也是身有所職,自己氣歸氣也不想過多和他們糾纏,趕緊讓他們離去,等鍾離浮上水面好處理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