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常遇春精神徹底恢復過來,已經是天色將晚。
鍾離和常遇春把眾位兄弟的屍體埋了,帶著鍾離朝他們的營地而去。
營地的兄弟見常遇春自己和一個陌生人回來,忙問出去的弟兄們情況如何,常遇春吱吱捂捂的不想說,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探聽訊息的眾人,帶著鍾離去見劉聚。
劉聚再次見到鍾離,也是歡喜不已,急忙招待鍾離上座,賓主落座之後,劉聚問常遇春今天的出去結果如何,常遇春這才把遇到蒙紗女子的情況跟劉聚說了一遍,劉聚聽聞不由倒吸一口涼氣。
劉聚用手一拍椅子,說道:“這世道真是沒法活了。官軍遇到咱們會剿,起兵造反的遇到咱們也是不待見,就是沿途截個道都死傷這麼多兄弟,這日子怎麼過才好。”
常遇春聞聽說道:“大當家的,都是我的不對,這次損傷了這麼多弟兄。常遇春請求大當家的責罰。”
劉聚煩惱的擺了擺手,對鍾離說道:“鍾兄弟,上次分別之後,聽聞兄弟在徐州大揚聲威,單槍匹馬硬闖徐州,就是現在徐州猶傳兄弟聲名。”
鍾離不理劉聚對自己的吹捧,轉過話題說道:“劉大哥今後有什麼計劃?”
劉聚搖了搖頭說道:“現在打劫越來越難了,普通人沒什麼油水,搶劫官軍那是找死,起兵造反的咱們這點人馬人家也不放在眼裡,周圍百里的大地主也紛紛組建起自己的武裝,依靠堅強壁壘也不好攻入,現在只見損失而不見收入啊。”
鍾離心頭一動,對劉聚說道:“現在群雄並起,劉大哥沒有什麼想法嗎?”
劉聚苦笑一聲說道:“想法到是有的,不過也只是想法而已。”
鍾離說道:“這話從何說起?”
劉聚說道:“說到底是咱這個名聲不好,說一千道一萬,咱也只是個土匪半途劫道的,人們不認咱啊。”
鍾離暗自點頭,劉聚說的沒錯,一旦扣上個打家劫舍的帽子要想摘下去就難了,說到底是名頭不對。
劉聚他們不像劉福通頂著白蓮教的名頭,打著拯救民眾苦難的旗幟,振臂一呼響應者雲集。
常遇春沉悶了半天,聽著鍾離和劉聚的對話不作表態,當劉聚說到各方對他們不做認同時,常遇春說道:“大當家的,您剛才說的我特別認同,咱們現在越來越難了,歸根到底就是誰也不待見,我說句糙話,如果說錯了大當家的別見怪。”
劉聚擺了擺手說道:“自家兄弟,哪有那麼多道理,隨便講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