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酒宴從午時一直喝到酉時,王祺等三人輪番向鍾離敬酒,時間長了鍾離抵擋不住,悄悄運轉內力不斷把酒氣逼出體外。即便如此到最後腦子也暈乎乎的,好在心頭一直警醒著,也沒露出什麼破綻。
見時間已經不早,王祺說道:“現在酒足飯飽,何兄弟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?”
鍾離晃了晃頭,裝作酒力不支的說道:“王兄,即便是有事也無法成行了。等下去就回樓上房間休息。”
王祺說道:“何兄弟竟然沒有住在吳學士府上嗎?”
鍾離答道:“來大都只是拜望族中長輩,平時雜事較多,不宜居住在府上。”
王祺一拍桌子,哈哈一笑,說道:“哈哈,有理!如此說來,何兄弟現在是自由之身了。”
鍾離點頭說道:“的確如此。”
王祺說道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,何兄弟初臨大都,必定對大都不甚瞭解。眼看天色將晚,不如讓為兄帶何兄弟領略一下大都風光。哈哈哈!” 二話不說,拉起鍾離就朝樓下走。
趙日新走在最後,在櫃檯會賬後,瞅著王祺、鍾離、洪王爺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王祺腳步踉蹌,拉著鍾離手說道:“兄弟,我們進行下一步。”
鍾離問道:“王兄,我們要做什麼。”
王祺說道:“兄弟不用多問,隨為兄走便是。”轉頭對身後的洪王爺和趙日新說道:“表兄和日新騎馬而行如何,我和何兄弟共乘一車,你們隨我而行即可。”
說完,不由分說把鍾離推上旁邊的馬車,自己爬上車轅鑽進車內,對御者說了一個地方,御者揮鞭驅車前行。
王祺在車內跟鍾離介紹著大都的風土人情,鍾離仍裝作迷糊的樣子,有一搭無一搭的應承著。
過了一段時間,只聽的御者吁了一聲,馬車停住。御者撩起竹簾,對王祺說道:“王爺,地方到了。”
此時太陽已經落山,天色暗下來。王祺拉著鍾離下車,鍾離抬頭看到眼前矗立著一座三層的樓房,樓前人來車往,熱鬧非凡;樓前兩側高高挑起五排燈籠,照的樓前恍如白晝;樓上的房間也都亮著燈光,各種聲調透過窗戶傳到樓外。
鍾離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,眼睛看向王祺,王祺說道:“何兄弟,此處乃大都有名的所在,可以說是男人的天堂。你往上看,大門上的牌匾,哈哈,博易櫃坊。”
洪彥博和趙日新也下馬過來,王祺見人已到齊,高聲說道:“走吧!尋樂子去!”
王祺帶著鍾離走進門內,立刻有夥計前來招呼,道:“王爺,有好些日子沒見您來了,您一向可好。”
王祺大大咧咧的說道:“少廢話,趕緊的,一點眼力都沒有。看清楚沒有,這位小兄弟是我的貴客,要伺候好了,不然我今後再也不登你們的坊門。”
夥計瞬間領會到王祺話中的意思,立刻熱情地站在鍾離旁邊伺候。
看鐘離也不言語,王祺不知道鍾離是故作矜持還是不瞭解其中的門道,說道:“兄弟,今晚聽為兄安排如何。”
鍾離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說道:“全憑王兄做主。”
王祺喜不自勝,越是這樣越可以更好的發揮,轉臉對夥計說:“先安排我兄弟沐浴更衣,稍作休息。我們也洗漱一番,再到前廳會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