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鍾四要躺下睡覺之際,船上突然傳來一聲厲嘯,一個人影從大船的二層破窗而出,像一隻黑鳥向岸邊飛來。
緊接著又從窗戶中飛出一個身穿寬大袍服的人,朝黑衣人追來。
頓時大船上人聲腳步聲四起,很多兵士舉著火把出現在船面上,錚錚拽出兵刃警戒四周。
轉瞬間,黑衣人落到岸上,腳尖一踏岸邊地面,身體又騰空而起,朝鐘四棲身的河神廟奔來。
寬大袍服的人緊隨其後,速度更快,轉眼間就要追上前面的黑衣人。
半空中的黑衣人突然轉身伸出右掌拍向來人,袍服人一個側身,手掌走空,又變掌為爪向袍服人胸前抓去。
袍服人並掌切向黑衣人腋下,黑衣人左掌拍向袍服人前胸。電閃間已經交手幾個回合,黑暗中只聽黑衣人一聲悶哼身影快速下墜。
鍾四趕緊身體向牆角依去,啪嗒的一聲,好像什麼東西落在身邊。
黑衣人眼看要落到破廟裡,腳尖一點屋頂,身體向黑暗中落去。
河神廟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,黑衣人的一腳徹底破壞了牆體的支撐力,兩面牆同時向內傾倒下去。
鍾四連叫都沒來的及,牆就朝身體倒下來,屋頂的磚瓦噼裡啪啦的砸在身上,立刻昏了過去。
半空中袍服人力竭無法追趕,落在坍塌的廟牆外,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消失在夜空中。
袍服人恨恨的說道:“句豈有此理!”右手一揮,河神廟裡地面上的磚木瓦礫被掃飛出去,只剩下牆角倒下來的兩面牆。
袍服人不再追趕,回到船上不久,船上傳來一聲怒吼。緊接著大船二層的窗戶紛紛破飛出去,同時飛出去的還有幾條人影,噗通噗通的落在河裡。
大船不再停留,起錨連夜順水東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鍾四醒了,只覺的身上疼的厲害,用手摸了摸疼的地方,黏糊糊的估計是流血了;頭頂有微弱的光線進來,能活動的空間很小,兩面牆倒下來正好形成一個支撐角,沒有完全壓在鍾四身上,才逃過一劫。
不敢推支撐的牆面,一旦牆完全坍塌,壓在身上絕無生還的可能,鍾四小心的推了推頭頂覆蓋的磚瓦,還好沒有完全壓死,估計用力推能推出去。
把頭躲開,右手用力向上一頂,頭頂上一些磚瓦向外落去,饒是躲開了頭,落下來的磚瓦有幾塊還是砸在了胳膊和手上,鍾四疼的齜牙咧嘴,不停的甩手。
落下來的磚瓦佔了不小的空間,好在光線好了很多。
再往外推難以著力,鍾四把身邊的磚瓦一塊一塊的扔出去,當拿起一塊磚舉出洞口剛要扔掉的時候,突然看到手裡拿的竟然是一個暗紅色的小匣子。
放下胳膊,鍾四看著這個奇怪的匣子,輕輕晃了晃沒有一點聲音;看到匣子的一面有個環扣,把盒子上下扣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