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,還是不認?
這是一個問題。
胡炎猶豫了3.1415926秒,心裡便有答案。
“呃,王姑娘,老王,咱都是自己人了,別這麼外道嘛, 那時我還小,調皮不懂事兒,咱們既然有緣份再見,這便是故友重逢,多難得呀。”
“你說要怎麼補償你,你劃下道道來, 我都接著, 成不成?”
嬉皮笑臉說來就來,這到讓王夢婷有些傻眼。
你說他要是滿臉嚴肅, 死不承認吧,自己指定氣不能消,說不得得找師父來出頭,跟相聲門盤盤道。
可是他偏偏就給你承認了,偏偏就這麼不要臉了,你咋整?
看著對方布靈布靈的眼神,胡炎就知道自己把準了脈,繼續拱手賠笑。
“老王,別不說話呀,你說要怎麼弄,你才舒坦?別客氣,告訴我。”
“反正這手藝裝在我腦子裡了,我想忘也忘不掉,除非你拿刀子把我給抹了。”
“所以呀,真的很抱歉, 咱說點實惠的,怎麼整才好。”
“或者,我再去給你買幾袋辣條, 不對,買幾箱吧。你說得幾箱?我現在就去買,還給你送家去,成不成?”
他說得越像那麼回事兒,王夢婷就越發有氣沒地兒撒。
直到“辣條”二字一出口,她又覺得自己屁股上傳來異樣的感覺,臉直接就黑了。
“混蛋,誰要吃辣條?還有,誰是老王,我有那麼老嗎?”
說完,王夢婷氣哼哼的走了。。
她知道自己再呆下去,說不得就得踢胡炎的屁股才解氣,這很不雅觀,不符合自己美女的形象。
當然,她此刻腦子有些亂,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胡炎看著遠去的王夢婷,不追了,追上去說什麼呢?
這事兒本來就是無解的。
相聲門歷史上,這樣不了了之的無頭公案,同樣數都數不過來。
如今到自己這兒,只不過是添了一樁而已。
終於,站在旁邊看了半天,卻越看越奇怪的柳清雨說話了。
“炎炎,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?”
此刻太陽已經出來,氣溫開始變熱,胡炎在旁邊找了一把樹陰下的椅子,拉著柳清雨坐下。
“姐,是這麼回事兒,那年我十來歲不是離家出走麼。”
“當時腦子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,就想著把相聲學好,剛好我那年紀又是一個倒倉期,嗓子可不能壞了,不然就沒法吃這碗飯了。”
“我們相聲門除了很有經驗的老先生,別人是不懂倒倉的問題的,但是戲曲門在這方面可是行家,所以我就去戲校外面蹲著,想看看找個人請教請教。”
“結果觀察半個多月,我發現那些老師是不可能教我的,但有一個小姑娘比較合適,腦子很笨,而且還經常會出來,我就買了好多零食送給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