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本性,終究還是藏不住的。
有美女在,色狼無所遁形。
有神探在,罪犯無所遁形。
有相聲在,笑意無所遁形。
有於慊在,酒鬼無所遁形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全場除了胡炎,其他所有人全都提杯下場。
包括孫悅。
這傢伙原本還能把持住,奈何推杯換盞之間,氛圍太過熱烈,幾番勾搭之後,便啥也顧不上了,發狠似的跟自己師兄連幹三杯白的,直接小四兩下肚。
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,這股子豪氣,頓時贏得了全場喝彩,氣氛再掀高潮。
胡炎一瞧這架勢,趕緊趁他還沒喝醉,讓人給孫悅換了一個背面靠牆的座位。
要是一會兒大家實在抬不動,也不至於讓胖子真睡地上。
至於相聲門按輩分排座次什麼的,酒場之上,那是顧不上了。
小女婿三兩白酒下肚,都能跟自己老丈人論上哥們,指著媳婦管自己喊“叔”。
即便氣得媳婦掄他一巴掌,他還得來一句:“哎喲,哥,你這閨女不行啊,以後怕是找不著婆家了,你得管管吶。”
“管管管,老子回頭就收拾她。以前也不這樣的,今天也不知道抽得哪門子瘋?說到找婆家這事兒,以後老弟還得多幫忙,不能忘了你這大侄女啊。”
“你儘管把心放肚子裡,這事兒包我身上了。來,哥,走著。”
所以說,酒,不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,但一定是最玄乎的發明。
一碰這玩意兒,發生再奇怪的事情,都貌似變得不奇怪了。
有人推,有人拱,眾人越喝越迷糊,包廂裡的氣氛也愈演愈烈。
往日悶屁沒有一個的小嶽,都開始嚎著嗓子說話。
“小東子,弄啥嘞,走一個!”
平時跟眾人總是若即若離的李青,此刻也抓住史艾東,喝得正歡。
只是一雙眼珠子又大又紅,看著著實有幾分嚇人。
燒餅放下繡花針,端起酒杯,又恢復了他好男兒的本色。
此刻喝得滿臉通紅,說話舌頭都不斷打瓢。
當然,也有酒量淺,沒幾杯便趴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