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,胡炎剛一露面,坐在車上等待出發的司機,打眼這麼一瞧,趕緊把自己的防寒面罩給套上了。
再加上頭頂的遮耳皮帽,整個臉只露出了眼睛。
車子匯入車流,胡炎不知道王慧有沒有熱心到,把地址都給人家交待清楚的地步。
“師傅,津城北邊的郊區,有一個叫寧鎮的地方,咱奔那兒去。”
“嗯!”司機悶聲應道。
儘管司機包裹的嚴實,胡炎也沒在意。
冬天的四九城,包裹的再嚴實都不過分,何況還是成天在室外跑車的司機?
胡炎抬手一看錶,時間剛過九點。
“師傅,咱大概幾點能到?”
“不堵車,十一點。”
胡炎這才多看了司機兩眼。
因為在燕京地面上,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世界大事,市井八卦,無所不知才是司機常態。
像旁邊這位,說話如此利索的,倒真不多見。
胡炎猜測,興許人家最近遇上煩心事了,心裡不痛快。
司機沒有談興,他自己也不是話多的人。
胡炎扭身一掃身後的大包大件,心裡還是很暖和的。
有人關心照應,總比孤孤單單要好吧?
閒來無事,胡炎抓起懷裡的一個牛皮小包。
這是王慧最後塞到自己手中的,還特意有交待。
“大炎,這包單獨拿,小心點!”
胡炎心裡咯噔,什麼貴重的東西,還得交待自己單獨拎著?
提拎著份量,還挺沉。
不過,剛才急著上路,他也沒太在意。
此刻得空,倒是有興致瞧上一瞧。
手裡的這種牛皮小包,其實是夾包,就是夾在胳膊下的那種包。
款式很老,但很結實,是早年間倒爺們的標配。
跨下桑塔納,身上長西裝。
左手大哥大,右手牛皮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