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八九點時,陸萬盈發現“遲宴的車”到達了寶格酒店。
有女朋友的男人去酒店,能有什麼事兒?無非就是偷腥。
陸萬盈瞬間有了想法。
如果此刻遲宴爆出出軌醜聞,那麼,他必將遭到無數網友的討伐,集團迫於影響,必會採取措施。
她才有翻身重來的機會。
所以,她立刻聯絡了狗仔。
可是她不曾想象:
在她跟在狗仔們後頭趕到寶格酒店的時候,她看到的,卻是遲眀紳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後從酒店出來的畫面。
那個女人,陸萬盈還有過一面之緣,好像是個什麼電臺的主持人,曾經在飯局上遇到的時候,還一口一個“萬盈姐”的叫。
沒想到私底下,卻幹著這種勾當。
她難過、憤怒,遲眀紳顯然和她撒了謊,他沒有在水雲居應酬,而是或許,一直和那個女人坐在停於陸氏集團地下停車場的車裡談情說愛,最後情到濃時,開去了寶格酒店。
但同時,她更也不理解,裝有定位器的平安符,明明應該在遲宴那裡,為什麼卻會出現在遲眀紳車上?
陸萬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虞初窈。
當時裝有定位器的平安符是託她轉交的,她也坐了遲眀紳的車,是最有可能掉包的人。
但是……陸萬盈眉頭緊皺,一時沒想明白,這麼一個小姑娘,會有這麼深的心機嗎?
而她最慪的是,即便對虞初窈有了懷疑,她也無法把這種懷疑公之於眾。
因為一旦挑明,相當於也告訴了所有人,她妄圖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監控遲宴的行程。
所以,這苦水,她最後只能硬生生自己嚥下。
內心的怒火越燒越旺,她隨手抓起一個茶几上的杯子,正想砸出去,遠處卻突然傳來一個聽著略顯疲憊而沒什麼情緒的聲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