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明代,在嶽麓山發現翻刻的“禹王碑”後,“禹王碑”的名聲,便傳遍了天下。
但是,需要說明的是,這一翻刻的“禹王碑”,是否真的就來自那早已損毀的,南嶽衡山之岣嶁峰的“禹王碑”母石,已經沒人能夠證明。
畢竟,原來的衡山岣嶁峰母石上的字跡,早就消逝了,屬於“死無對證”。
不管真假,嶽麓山上,何致翻刻的“禹王碑”,也還是具有極高的歷史價值。
畢竟,從“禹王碑”岩石右側,兩通隱約可辨的古刻,便可確定。
這個翻刻,確實是刻自南宋嘉定年間。
距今已經有八九百年,實屬珍貴之古蹟。
再加上明代不少名士、文人,都對此“禹王碑”作詩、立說,或是釋讀,均很是推崇。
所以,總體來說岳麓山上的“禹王碑”,自明代發現開始,依然是蜚聲中國。
其中,明代學者楊慎曾下了一番苦功,釋讀碑文。
“承帝曰諮:“翼輔左卿,洲諸與登,鳥獸之門。參身洪流,而明發爾興。”
“久旅忘家,宿嶽麓庭,智營形折,心罔弗辰,往求平定,泰衡華嶽,宗疏事裒,勞餘神禋,鬱塞昏徙,南瀆衍亨。衣制食備,萬國其寧。竄舞永奔!”
明朝時期,除了楊慎之外,還有沉鎰、楊時橋、郎瑛等,也註釋或釋讀過“禹王碑”。
不過,都沒楊慎的出名。
楊慎的釋讀,翻譯為白話文,便是:“奉天承運虞舜帝詔曰:‘禹,你是我的輔左良臣,似我的羽翼,治理天下洪水的任務交給你,不管山高路遠水深,全心全意地去和洪水斗爭,明天早早出發,踏上新的征程。
奔波了許多年,忘記了自己的家門,宿營在南嶽衡山腳下的廣庭;竭盡智慧分析山川形態,規劃治水巡風,為治理洪水憔悴了形體,一顆心啊,無時不誠懇地為著人們,奔波是為了平定水土,走遍了華嶽太山與南衡,一宗宗的河水疏通匯流;
辛勤的勞作得到神靈的指引,在煙霧鬱塞中又轉移到別的地方,南方的江河都已流暢通行,人們有了足夠糧食和自己織造的衣服,上萬的民族部落從此安寧;那害人的勐獸蛟龍啊,遠遠地逃奔。’”
此外,明崇禎進士、衡州知府石公蔭等等,也彷照古人,為“禹王碑”寫有詩篇。
不過,自明代以來,雖然有不少的文人墨客,都對嶽麓山上的“禹王碑”進行了註釋。
但因大家都認為“禹王碑”是天書,所以這些人的註釋、釋讀,均被認為,多是附會之說,並沒有被當做是真正破解了“禹王碑”。
不過,楊慎所解讀的“禹王碑”釋文,還是獲得了很多人的認可,總體來說,算是功不可沒的。
當然了,也有很多人認為,楊慎的釋讀並不是準確,甚至還犯了不少常識性錯誤。
總之,楊慎的釋讀爭議還是蠻大的,有人誇,也有人貶!
到了明代之後的清代,杜壹等人也對嶽麓山上的“禹王碑”進行了釋讀,但是基本都沒獲得彼時學界的認可。
據傳,等到了近代,著名的考古學家,兼甲骨文專家郭老,鑽研了“禹王碑”拓本3年,也僅識得3字。
想一想,郭老可是甲骨文專家,僅僅才認識其中3字。
一來二去,很多人便更加堅信,“禹王碑”上的文字,當是屬於甲骨文之前的上古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