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老闆張了張嘴，說不出話來，能修復，他早就去修復了，還能留到現在？
這一點陳文哲很清楚，他算是行內人，自己就算不會修復，也可以找行內的高手修復。
可是，你讓一個玩碎瓷片的去找修復高手，他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渠道。
這就是人脈、關係的重要之處！
“修復的價格，是很高的，我這麼說吧，我三十萬買下，也許還要花費三十萬去修復，之後就算是送拍賣到了一百萬，去掉手續費什麼的，也賺不到多少。”
在場的幾個攤主，都是玩瓷片多年的老手，自然知道古玩行的那點事情。
他們知道陳文哲說的是對的，但是，明明可以賣到一百萬的瓷器，現在卻只能賣三十萬，總是不太甘心。
“六十萬，六十萬我就出手。”說不過陳文哲，可張老闆還是要了一個高價。
陳文哲直接搖頭：“成化仿汝窯器才能賣到六十萬，您這個不值。”
張老闆一愣，接著看了一眼老黃，他暗歎了一口氣，他的宣德殘器，還真沒法跟成化仿汝窯器相比。
汝窯不管是在什麼時候，都是站在時代巔峰的存在。
“四十萬，這是我的心理價位，再低我就不賣了。”老張咬了咬牙，狠狠的道。
“不行，我最多就出三十萬，這樣吧，如果您願意賣，就去城隍廟古玩城找我，今天實在是沒時間了。”
說完，陳文哲站起身，就打算離開。
而張一傑他們，早就把東西收拾好，隨時可以出發。
“呃？”老張有點手足無措，這是談崩了？肯定是策略，但是他們沒有主動權。
老黃也有點反應不過來，不過，畢竟算是古玩行裡的老人，他的反應還算快速。
所以，老黃一下拉住了陳文哲，接著他看向老張，這是最後的機會。
張老闆的臉色變了幾變，最終開口道：“行，就三十萬。”
陳文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：“張老闆，不要以為吃虧了，宣德瓷不能說常見，但是市場上也有一些，但是後世精仿的汝窯器，卻十分少見，就連那樣的瓷器，也就能賣六十萬，您這件殘器賣到三十萬的價格，已經很高了。”
“既然同意了，就不要糾結了，我早就說過，你這件雖然比我的早，但是，汝窯器和宣德瓷能對比嗎？”老黃也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