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餘光瞥見身側男生各種摸口袋翻桌洞的動作時，不禁納悶的偏過了頭，奇怪的問；“你幹什麼呢？”
“剛剛課上你狀態就不對，感覺一直都沒聽課。”
被問到的程律此刻怔擰著眉頭，表情是鮮少有的不耐。
他垂著腦袋，修長的指尖在褲縫處的口袋來回摸索，薄唇抿的平直而緊繃，“操，我打火機好像掉了。”
低沉的嗓音，清澈動聽，只是在染了濃郁的不悅後，就變的有些低冷。
江潮“啊”了聲，“不會掉路上了吧？早跟你說校服口袋淺不要往裡裝東西了，我上次掉了二十塊錢差點把我心疼死了。”
高中不允許帶手機，雖說大家偷偷摸摸的玩，但因為裡面沒錢，所以還是用現金。
程律聽著頓住了動作。
半秒後，他身子往後一靠，清俊的側臉沒了往日的慵懶和散漫，剩下的只有冷漠：“估計是早上騎車時掉了。”
江潮打量著他表情，心道這是氣到內傷了，於是只能憋出兩字，“節哀。”
“……”程律轉頭瞧他，面無表情。
江潮趕緊轉過頭，低頭佯裝學習了。
程律收回目光，滿臉陰沉的望向了窗外。
因為是下課，樓底下此時正熱鬧非凡，人來人往。
從二樓這個視角看過去，小賣部幾乎是被擠的水洩不通。
男生眼睫垂著，目光沒有焦距。
他不笑的時候，那雙多情的眸子也如同浸了十二分的雪，凌厲的沒有溫度。
這個樣子的程律，是連江潮都不敢惹的。
可是他今天安靜了還沒一分鐘，委屈在課桌下的大長腿，就突然碰了碰江潮的桌子。
江潮詫異的轉頭，就見他盯著樓下一個方向，薄唇微動，面無表情的沉聲道：“快點下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