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謝崔吉出手了。
自家妹妹本來在這宮裡一帆風順,就是多了一個端容皇貴妃才會日日以淚洗面,大好的年華,險些就這麼葬送在這深宮裡。
只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除掉端容皇貴妃,還不能讓人將懷疑的目光放到自家妹妹身上。
畢竟只要端容皇貴妃死了,自家妹妹就是這後宮中資歷最深,位份最高的人。
……
經過了一天一夜,江思思終於能完全的睜開眼,並且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。
太醫們長舒一口氣,這樣看來,長公主的病症還算有轉圜的餘地。
但是有一個問題,長公主到底是中了什麼毒,或者得的是什麼未知的急症嗎?
現在,江思思醒了,但只有太醫院之首可以入內為江思思診治,其他的人都要在外面等著景宣帝的召見。
“殿下,您想吃點兒什麼其他的東西嗎?水果或者其他容易下嚥的糕點?”
江思思艱難的搖了搖頭。
太醫在景宣帝的注視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了去擦汗的動作,“那您想喝點兒什麼嗎?雞湯或者燕窩……甚至青梅酒?”
按理說,重病之人是不能喝酒的,但此時的當務之急還是江思思有沒有想進食的想法。
只要江思思有想要吃或者喝的慾望,這病總能扛過去,只是早晚而已,而若是江思思在清醒狀態下還是吃什麼吐什麼,甚至連吃東西的慾望都沒有,那怎麼撐得住接下來的診治啊。
“不想喝,總是……想吐。”
景宣帝或許對於端容皇貴妃去世時的印象不是特別深,但江思思的一系列表現,很明顯的激起了景宣帝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,而且連端容皇貴妃臨走時的景象,好像也在眼前越來越清晰的浮現出來。
有444幫忙,江思思的身體指徵都降到了正常標準之下。
臉色發白,脈搏跳動也沒有什麼活力。
甚至因為不能進水,嬌嫩的嘴唇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,全靠著侍女送來的蜂蜜脂膏滋潤著。
景宣帝儘量放輕了自己的語氣,也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沒有那麼嚴肅,“阿姐你現在不想吃的話就先不要吃了,只是這參湯多少還是用一點兒。”
景宣帝端著參湯,親自給江思思用了小半碗,看著江思思的神色稍微出現點兒不對,立刻就將參湯收了起來,“好了阿姐,你先休息一下,說這麼多話肯定累了。”
江思思點了點頭,又被景宣帝扶著躺下了。
太醫跟在景宣帝身後退出了內室,然後便站在了在屋裡等訊息的諸位太醫中間。
“長公主的病症,你們可瞧出什麼蹊蹺來了?”
幾位太醫低著頭,根本不敢吱聲,這病症也太過古怪了。
景宣帝深吸了一口氣,還是決定面對自己的猜測,“你們之中,十六年前,誰曾經為端容皇貴妃診治過?”
下面有幾位太醫交換了一下眼神,紛紛站了出來,“陛下,臣等曾經為端容皇貴妃診治過。”
二十五年前,端容皇貴妃逝去時,景宣帝也才不到五歲。
景宣帝看著這幾個站出來的人,“你們可還記得當年皇貴妃的病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