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，怎麼了？”
陳媽媽定定地看著那張確實是女兒的臉。
“你，你到底是誰？”
“小瑾，她還在嗎？”
瑤瑾一下子沉默了。
這算不算她先攤牌了？
自己到底能不能說了？
“我，我看得出來，”陳媽媽咬了咬牙，“你不是小瑾，但是你沒有惡意。”
“我只是想問問小瑾的近況……”
瑤瑾深吸一口氣，抬頭看著陳媽媽。
“您說得很對，我確實……”
“並且，陳瑤瑾大概已經不能回來了，掉進水裡那一下，摔挺狠的。”
“她有很多願望沒有完成，我需要幫她完成。”
瑤瑾認真地看著陳媽媽。
“我需要替她做完很多事，包括以她的名義，陪在你們身邊。”
陳媽媽一瞬間破防，再也忍不住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。
瑤瑾沒有猶豫地拿了新毛巾遞過去，順便抱住了那個哭得一直在顫抖的女人。
陳媽媽抱住瑤瑾，手裡緊緊攥著毛巾，只覺得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痛。
那種徹底失去了女兒，自己的骨血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痛。
“媽媽，我還在。”
在她痛苦到極致的時候，瑤瑾實在看不下去，輕聲說道。
“她一直住在我心裡，在看著你呢。”
“而我，也會一直陪著你們，直到把她的這一生認認真真走完。”
陳媽媽咬牙強撐著自己緩了下來。
“乖孩子，謝謝你，謝謝你。”
她不是不講理的人。
若是沒有了現在的這個孩子，那麼她的女兒，連站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“您好好緩一緩，別，別讓人看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