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，你覺得我現在還不清醒，但是——那些事情，我真的都經歷過，也就是說，我真的因為我的愚蠢，害死了你，害慘了傅氏，也害死了疼愛我的爸爸。”
舒顏牟足了勇氣抬頭，生怕在傅亦深的眸子中看到失望或者是其他什麼別的、不好的、冷漠的情緒。
誰知道，對上傅亦深的眸子，只在他的眼中看到濃濃的心疼。
她再也繃不住，直接撲倒了傅亦深懷裡。
“對不起，真的對不起！”她哭的撕心裂肺，自打重生到現在，她無時無刻不想要將所有的事情跟傅亦深說清楚，但是她害怕，她不敢。
她失去了太多，她真的不想要再失去了。
但是，如今事到臨頭，她還是不得不說。
因為，就算深深因為前世的事情打算跟自己分手，舒顏也毫無怨言，只希望，傅亦深不要再走到前世的困境中，落得大廈傾頹的下場。
哭到筋疲力盡，舒顏抬起頭，眼中的脆弱看得人心疼，“所以，深深——你——說句話好不好？”
她害怕，真的害怕。
傅亦深重重的嘆了口氣，眼角，竟然也落下淚來。
這是前世今生，舒顏第一次看到傅亦深落淚。
那樣天神一般的男人，就連落淚都不顯半分的脆弱，只是，他的眼底，早已經被紅色覆蓋。
“傻瓜。”傅亦深重重的將人抱在懷裡，“怎麼不早告訴我，你受了這麼多苦。”
傅亦深方才之所以久久沒有說話，是因為他自責。
如果，舒悅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，那麼，上輩子，他沒有保護好舒舒，才讓舒舒慘死。
如果可以，那一輩子的記憶消失了，對舒舒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