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
編劇笑得更加燦爛:“人家太高大,我只能趴著了。”
“來點正能量吧李燴,假的也好。”導演看著編劇心疼地說道,“他快瘋了……他是從米國的電影學院回來的,快瘋了。”
李燴看著眼袋編劇。
的確啊……夠糾結的。
這其實與麥田的糾結十分相似,作為觀眾,一旦成為少數會萬分痛苦。
那麼創作者呢?
有天賦有想法夠努力的創作者,是存在的。
但他們根本沒有資格擁有一張椅子,在滿足時代需要的“賣座”的過程中,錢袋沒變化,只有眼袋爆炸了。
“嗯……”李燴想了片刻,“那我說一句雞湯吧,你們已經算是成功的佼佼者了,不高興就轉行吧,不過轉行賺不到錢估計會更不高興。”
眼袋編劇一口老血爆出。
導演連忙扶住:“你還是行行好不要說了,我不想中途換人改戲。”
李燴吃過盒飯之後早早離去,他突然發現,這樣的考察是深不見底沒有意義的。
假如將這半天多的所見所聞比作是一場病症,那麼觀察再多也是無意義的。
就好像一個人流鼻涕打噴嚏,這種時候沒有醫生會去過多的觀察和治療鼻子和嗓子,重要的是去找病因,在鼻涕上和嗓子裡是找不到的,要去驗血,這才是核心。
所以李燴去觀察再多的圈內人與事也是不重要的,這些已經發生了,已經展現出來了,去一味的揭露或者糾正是沒有意義的,就好像感冒病人不該堵住自己的鼻孔治療流鼻涕一樣,面對表象的措施,最多隻能收穫表象的結局。病人可以堵住鼻孔,但他依然會流鼻涕,鼻子出不來就進喉嚨,進胃,症狀會憋得更嚴重。
用病症來比喻李燴半天來的所見所聞未免欠妥,這大概只是主觀判斷。
好在,李燴本來代表的也是自己的主觀,毒雞湯的立場完全是主觀的,它從不代表正義、正確與正常,只代表自己。
那麼開始吧,對症下藥,毒雞湯引發的一系列病徵還不夠明顯,是時候去觸發超級COMBO了。
下午,毒雞湯活動室。
李燴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隱形眼鏡。
這個眼鏡其實並不是隱形的,而且很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