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冠終是拿回來了,許樂安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。唐少卿沒說誰拿走的,但沒幾日便看到新聞花語凝辭演了《明朝一品誥命夫人》,與唐氏影視解約,心中也明白了幾分。
蘇錦繡看著失而復得頭冠,覺得還是放在自己這裡安全,便把它收了起來,看著心是單純的女兒嘆了口氣。
他們以前管她嚴厲了些,保護也很好,就像溫室裡的嬌花,不知外面風雨的險惡。東西學的不少,人情世故方面確實欠缺了些。
“安安啊,果果現在也這麼大了,你一個當媽的人也要學著獨當一面啊。”蘇錦繡語重心長的勸說,這以後許家還要靠著女兒,她這般單純。
眼下唐少卿看起來還靠得住,這以後的事也說不準,別到時候他們走了,自家女兒人老珠黃,落個人財兩空。
許樂安不以為意,“媽,沒關係有少卿吶!”
見女兒如此不上心,蘇錦繡恨鐵不成鋼,語重心長勸說,“少卿一個人撐起一個家實在辛苦,你也要學著幫他分擔。”
少卿很辛苦?好像是,三天兩頭應酬,好幾次回來都喝得醉醺醺的趴在馬桶上吐。還要經常出差,唐氏影業的事已經夠讓他忙的,還要處理盛康的事,照顧她和果果,週末還要去療養院看他母親。這樣一想自己確實為他做得不夠,是要學著獨擋一面。
“媽,我知道了,我會的。”她點點頭,若有所思。
徐思遠說今晚有個應酬,對方是北城那邊的總經銷商,要不跟他一起去,每次都是徐思遠去,她也該學習學習。
雖說以前她很不喜歡這些應酬的場面,可是母親說得很對,自己已經當媽媽了,不能在依附別人,應該學著獨擋一面,真正為少卿分憂。
以前她依附著父母,開大排檔時指望著孫小杰,後來跟唐少卿結婚,又處處依賴她。離開了他們自己只能帶著兒子流落街頭,居無定所,想來自己真的很無用。
北城的人酒量很好,也很熱情,敬酒的說詞一套一套的。繞是徐思遠酒量好,但南方的男子酒量終是不及北城。
喝酒的小杯變成了大杯,看著徐思遠一杯接著一杯,白淨斯文的臉此刻已經脹成了豬肝色,就連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。
許樂安看他仰著脖子,喉結滾動,一杯又下了肚,扯了扯他的衣角,示意他不要再喝了。那幾個北城人哪裡肯依。
“這杯我喝。”許樂安站起身,笨拙的舉著那杯白酒,一仰脖子喝了下去,辛辣味嗆得她直咳嗽,眼淚從眼角湧出。
其他人連聲誇她豪爽,許樂安捂著嘴,胃裡去火燒一般。她不勝酒力,以前也只是喝紅酒,果酒,就連啤酒也沒喝過兩次。突然灌下一大杯白酒,自然難受。
為了減輕徐思遠的負擔,又接連灌了幾杯下肚,實在忍不住跑到洗手間,趴在馬桶上吐得一塌糊塗。
大腦昏昏沉沉,身子搖搖欲墜,她甩了甩頭,撐著身子來到洗臉檯,洗了把臉,邊上的侍者遞過來一瓶玫瑰蘇打水,許樂安接過喝了一口。
男洗手間走出一個搖搖晃晃腆著肚子,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,眯著眼打量了許樂安一番。短胖的肥豬手不由自主的摸到許樂安的纖腰上,白色的連衣裙上瞬間多了五道水印子。
那不安分的手還欲下移,許樂安尖叫一聲,後退兩步,高聲道,“你走開,要幹嘛?”
男人伸出五指,淫笑道:“美女別喊,和我一晚,給你這個數。”說著上來就要抱住她。
“走開,走開。”許樂安步伐踉蹌,渾身無力,站立不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