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你的錢,再從你這買東西?
這不相當於脫褲子放屁麼!
雖然不理解,但只要能拿到東西就是好的,其中一人連聲道謝:“營子,夠意思,不過三百塊錢有些多了,我們拿二十就行。”
“可別!離放假還有幾天呢,二十塊錢怎麼可能夠,還是都拿著吧,記住下個月初還我就行。”
陳營就像一個樂施好善的慈善家,強行把鈔票塞到了他們手中,跟剛才的不近人情完全判若兩人。
幾人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,暈暈乎乎的買過東西之後這才離開。
等到寢室裡又恢復安靜之後,陳營叫上樊博來到了陽臺:“有什麼想說的,直接問吧,看你憋半天了。”
“有這麼明顯麼?”
樊博撓撓頭:“好吧,我就是搞不懂你剛才為什麼要說話那麼難聽,把關係搞得挺僵的,連瑋哥你都懟了。”
“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群弱者婊麼?”
陳營平靜的說道:“就是所謂的我弱我有理,高階伸手黨,到處蹭吃蹭喝,把別人的善意當做理所應當,你不覺得剛才那幾個很像麼?”
“這個...不至於吧?”樊博有些不同意。
“這種死皮賴臉的事情,他們幹過多少次了,熱水,泡麵,煙,有他們不蹭的東西麼?但當你找上他們時,有幫過你一次麼?”
樊博仔細回想了一下,發現陳營說的還真的是事實,平時不怎麼注意,但從大一到現在,這幫人似乎一到月底就來自己寢室借這借那,各種佔便宜。
“至於瑋哥,就是一個道德婊。”
“道德婊又是啥?”樊博感覺陳營今晚說的盡是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詞語。
“就是形容人很裝X,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批評別人,但事情一落在在他自己身上,就選擇性啞巴了。”
“你還別說,還真像....”
樊博想起剛才趙梓瑋的態度,也認同了這個說法:“但是你最後為什麼又借給他們錢?而且一下子借三百塊,就不擔心他們不還麼?”
“就是為了讓他們還啊...”
這是陳營故意而為之的,如果今晚只是賒賬,或者借出去二三十塊錢,以這幫人的臉皮厚度,還真有可能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絕對不會主動提還錢,至於親自去要的話,又覺得拉不下臉,或許拖著拖著就不了了之了。
但三百塊就不一樣了,這對現在絕大部分的大學生來說,都是一筆不小的金額,那時候再去要就非常名正言順了。
“如果他們不還....”
陳營冷笑了兩聲:“那我也不介意將這件事編成個故事說出去。”
學生還是非常愛惜自己的名聲的,被同班同學異樣的目光看三年,這事大概誰都受不了。
“你這....”樊博有些懵,他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,陳營就想到了這麼多。
“是不是感覺我很陰險?”
陳營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但這都是被逼出來的,還是那句話,感情歸感情,生意歸生意,想要好好做的話,你這方面一定要多注意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