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縱向就橫向。不能向上就向下,大陸其他的六級武者,也不限於六級,大抵是遇到了難以突破的關礙之後,是怎麼做的呢?
有的繼續潛心修煉,面壁十年圖破壁,有的一邊修煉,一邊培養世俗勢力,比如說從無到有或從有到盛地發展家族勢力,還有的則是專心調教弟子門生,至於醉心於家庭生活以及含飴弄孫者同樣並不鮮見,還有一些,則是“世界那麼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
總之,不一而足。
而性質就是那樣,要麼橫向,如蜘蛛一般地結網,要麼下向,低下頭來觀賞腳下的風景。至於仍然保持著抬頭姿勢的,那也只能是長久地保持著這個姿勢,然後四十五度角地憂鬱著望向天空了。
我望向山時山不說話。
我望向雲時雲不說話。
我望向太陽——望得時間太長,把眼閃瞎了……
六級之後,大陸所有的巔峰武者都會遇到的問題,卡巴斯基一樣遇到了,所謂的天才,在這個問題面前一樣地沒轍。
一年,兩年,三年,四年,五年。
幾乎是彈指一揮間,五年的時間就過去了。
而在故事裡的展現是,卡巴斯基三十歲那年在院子裡種了棵小樹,然後,第一個清晨,小樹高不盈膝,第二個清晨,小樹已長至胸前,第三個清晨,小樹頂梢已需抬頭仰望,第四個清晨,小樹鬱鬱蔥蔥,第五個清晨,小樹,已經不再是小樹了。
五次日升月落之後,昔日弱不當風的小苗,已能在陽光的照射之下,支撐出一大片的綠蔭。
如果是之前,五年的時間過後,差不多已經可以準備升級了,而現在,卻是連一點點的苗頭都沒有看到。
卡巴斯基又一次站在院中那棵他親手所植的樹下,清晨,中午,傍晚,陽光透過樹蔭,灑落一地的波光鱗鱗,而卡巴斯基就站在那片波光鱗鱗中,默默無語。
而就在這一天的晚上,卡巴斯基做夢了。
“你已經誤入歧途了,回頭吧!回頭吧!”
“怎麼回頭?”
驚醒在床時,天地無聲,然後惟有一盞如豆燈火,幽幽地一直亮到天明。
當夢再三繼續時,心有準備的卡巴斯基在夢中有了新進展,他得到了一幅複雜曲折的圖畫。對這圖畫思之再三仍然難解之後,卡巴斯基求助於一位魔法師好友,而好友的回答是,這絕非魔法師的冥想法則。
卡巴斯基真的憂鬱了。
五年無所寸進的時候他只有凝思沒有憂鬱,憂鬱的到來是彷彿看到了希望,一番追究之後卻發現所謂的希望原來只是幻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