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的時候,已經觸及到了某些人的死穴。
長安暗巷之中多了幾重刀光劍影,溝渠中多了幾具屍體。
很多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。
東宮之中。
太子看完密報,眉頭高高皺起。
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攪進來,此事越來越難收場。
太子監國,長安卻風起雲湧,傳到江寧府,皇帝會怎麼想?
“沒想到江懷昌居然也是她的裙下之臣。”此刻李禕心中說不出的感覺。
一直以來,視為禁臠的女人,居然也被別人享用,是個男人心中都不會感覺好受。
“不止是江懷昌,刑部書令史張去非、御史臺主簿司馬邦,都跟她有染。”太子右衛率任圜道。
任圜為河東舊將,出身京兆三原,因心懷大唐,忠直機敏,又英俊瀟灑,能說會道,頗為時人讚許,後與符彥卿、符彥超兄弟勸降太原,而被皇帝賞識,拔擢為太子右衛率,正四品上,掌東宮兵、仗儀衛。
尋常時候,太子不會輕易動用右衛率,但現在是特殊時期,不得不用。
而太子監國,自然也會有人主動投效。
“除了這些人,她手上至少還掌握著一支前蜀王的秘衛!”任圜的眼神怪怪的。
令一向深沉的李禕非常不自在。
就像一個精美的花瓶,以為只有自己插插花,原來是公用的,別人也能插花,是個男人都受不了。
雖說大唐風氣開放,但也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。
所以李禕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,原本以為能利用她,現在看來是被她利用了。
“女人啊,總是貪得無厭!”李禕嘆氣道。
任圜拱手道:“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李禕恢復成以往虛懷納諫的模樣。
“長安若是繼續這麼亂下去,恐會影響殿下在聖人心中的地位。”
“你是說——”
“屬下不敢妄言,但長安之事,聖人終會知曉。”
李禕目光一緊,從軟塌上站起,對任圜拱手,“若無方直教誨,我將誤入歧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