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只有慫的主將,沒有慫計程車卒。
當日從青州突圍計程車卒都是跟隨他多年的精兵,也是他的家底。
“殺!”
三千多把橫刀舉起,士卒眼中皆是復仇的怒火。
看著這些殺氣凜然計程車卒,武元登心中鬆了一口氣。
朱友謙能在這世道里混的如魚得水,還是有其過人之處的。
泰山北麓,十幾支衣衫襤褸的“大軍”彷彿螞蟻搬家一般向西北而去。
很多人並不知道是幹什麼,但只要有東西搶,有飯吃,他們就心滿意足了。
幾百皇城司的兄弟們加入其中,暗中操控著局勢。
幾批最強的賊眾首領就是皇城司的虞侯。
皇城司虞侯,相當於軍中上校尉,隨便一個拎出來,當個指揮使絕對夠了。
當然,僅憑這些烏合之眾攔住周德威是不可能的,但給晉軍帶去一些麻煩絕對沒問題,皇城司有的是這樣的手段。
強龍還不壓地頭蛇,山東梁軍數次討伐他們,全都無功而返,周德威這個外來戶,想在短期內消滅他們,也是不可能的。
剩下的就要看他這個剛剛結拜的兄長了。
話已經說的很明白,憑功論賞。
朱友謙不會聽不明白。
事實上,擺在周德威面前最大的問題也是泰沂山脈,除了山,兗州境內還有大小河流二十餘條,難以發揮騎兵的優勢。
儘管如此,周德威捨棄步兵,絲毫不愛惜戰馬,一路向兗州衝去,單是累死的戰馬就有六百多匹。
兗州的歸屬,將決定山東的歸屬。
沒有兗州,到手的平盧在黃河之南獨木難支。
而有了兗州,泰寧鎮就捏在手中。
“報將軍,有數股賊人前方設壕溝、以山石阻路。”斥候飛馬來報。
周德威被這群討厭的蒼蠅滋擾習慣了,習以為常,他們不來,周德威反而覺得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