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滑州、濮州就顯得非常重要了。
在大唐手中,兩地在大河之南一左一右牽制澶州。
若落入李存勖手中,就與衛州三點一線,刀鋒一樣懸在汴梁頭頂上。
這樣的地緣態勢,李曄如何能安心攻打汴梁?
萬一李存勖來個背刺……
李存勖是個徹頭徹尾的軍事冒險者。
好在河北爭相投降李存勖時,山東、中原之地,也開始向大唐投降。
天佑十年九月,梁武牢關一萬梁軍兵變殺防禦使向劉知俊投降。
曹州刺史王鶴倫向高行周投降,因此高行周能先李嗣源一步兵臨濮州城下。
唐晉的爭奪越來越明面化。
天佑十年十月,劉知俊在消化武牢關梁軍之後,陸續攻陷了河陰、陽武等地,屯兵於延津,抵消了衛州對汴梁的壓力。
李嗣昭先一步渡過黃河,進兵滑州。
但遭到了黃文靖的頑強阻擊。
皇城司虞侯杜蘊試圖勸降黃文靖,被其斬殺。
滑州本就是他駐地,城內士民皆聽他的命令。
李筠大軍到來,數次攻打,滑州城屹立不倒。
濮州的訊息更加惡劣,濮州刺史華溫琪直接向李嗣源投降。
此人原是黃巢亂軍,後投靠朱友裕為小校,漸升為馬軍都將,朱友裕早死,沒有靠山的華溫琪便貶到濮州坐冷板凳,現在反而成了南北局勢的關鍵點。
李嗣源入濮州,自此,晉軍在河南有了第一個據點。
高行周屯於鄄城,阻遏晉軍南下路徑。
李曄也算看出來了,這些黃巢遺部,大部分都跟大唐有深仇大恨。
朱溫就是靠他們起家的。
不過滑州、濮州一個不在手上,令李曄有些心煩意亂。
特別是李嗣源佔據濮州之後,晉軍在大河之南有了據點,隨時可撲到汴梁城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