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也造成圍攻汴梁的兵力不足。
如果李存勖收編段凝之後,引軍向南,到時候唐軍是打呢?還是不打?
這也是李曄頭疼的問題。
主動權捏在別人手上非常難受,而且李存勖極具冒險精神。
汴梁有王彥章,有七八萬的梁軍,還有至少十萬的青壯,作為一國都城,糧食肯定也是充足的。
“陛下,汴梁難以猝攻,李存勖在河北虎視眈眈,當此之時,末將以為但掃除汴州外圍宋亳、曹滑、濮鄆等州,剪汴州之羽翼,兵臨黃河,以據北軍南渡,然後可徐圖汴州!”楊師厚道。
楊師厚是這時代頂尖的將帥,他的意見李曄自然相當重視。
攤開地圖,李存勖取河洛、魏博、義昌、平盧之後,與大唐呈犬牙交錯的態勢。
宋亳、曹滑、濮鄆六州的重要性瞬間就凸顯出來。
與其在汴州城下磕的頭破血流,還不如把能佔的便宜都佔了,封鎖黃河。
“令朱瑾、郝摧攻宋亳,李筠攻滑州,高行周掃蕩曹、濮、鄆三州。”
這些地區都是汴梁的核心區域,拿下它們,梁國也差不多完了。
“末將領命!”李筠、高行周興奮道。
河北。
段凝奪回相州之後便裹足不前,一直觀望。
如今的汴梁,即便扛過這次危機,也免不了滅國的命運。
別看段凝跟趙巖、張漢鼎等人走的很近,但對大勢的把握,比他們強多了。
南北西三面夾攻汴梁,若是朱溫在,還有可能力挽狂瀾,而朱友貞,還是算了吧,段凝看不到任何希望。
大唐席捲天下是註定的,不過大唐對武人的態度令他一直下不了決心。
投唐之後,這種擁旄仗鉞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。
節度使更是不可能。
習慣了權力的甘美之後,段凝實在無法回到坐冷板凳的日子。
就在這種觀望與躊躇中,李存勖親引四萬大軍氣勢洶洶的衝相州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