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爨則散入滇東南大山之中,既不臣服南詔,也不臣服大唐。
陸扆為光啟二年的狀元,對南詔舊事多少了解一點,但他更清楚這些只是陸論藏的藉口。
“軍中諸事,陛下自有排程,我等身為臣子,遵照旨意即可。”
陸論藏輕聲笑了起來,“自古便有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,陛下如此重賞我與張將軍,我等豈能不為大唐效命?”
陸扆目光一閃,“據陸某所知,興海防禦使是張將軍,而非閣下!”
張行瑾抬起頭,接觸到陸扆的目光,全身一震。
“張將軍,陛下在長安等著你。”陸扆的語氣溫和了許多。
陸扆看著他,陸論藏也面帶笑意的看著他。
“陛、陛下可曾安好?”張行瑾喃喃道。
“大唐中興在即,常思念西地阿史那將軍與你,今年還帶領宗室祭拜了馬開山與拓跋雲歸將軍。”
陸扆的話激起了張行瑾很多回憶。
“是啊,張將軍,皇帝陛下還在長安等著你,說不定還有後半生的榮華富貴。”陸論藏的笑容逐漸鋒利起來,嘴角隨著笑容拉長,半張鬼臉更加猙獰。
張行瑾呆了片刻,眼神也隨著他的笑容堅決起來。
走到今天一步,要他放棄兵權,在長安養老,他如何放得下?
今年,他才二十七歲,一個男人最具野心的年紀。
偏偏碰到一個同樣有野心的同類。
“陛下之恩,末將不敢一日忘懷,然南詔未定,末將不能回返!”張行瑾咬著牙說出這些話。
“既然如此,將軍好自為之。”
然而在陸扆轉身的瞬間,一群吐蕃僧人忽然衝了過來,陸扆的護衛剛剛拔刀,就被僧人砍翻在地。
鮮血濺了陸扆一臉,彎刀也架在他脖子上。
整個過程,張行瑾的護衛沒有絲毫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