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脖子一擰,“要殺便殺。”
“斬!”
對李曄而言,殺人並不是一件肆無忌憚的事,他感覺自己就像遊走在人間的死神。
“費聽招暉!”李曄遇見一個熟人。
這老東西居然還活著。
“呸,皇帝小兒,休想我們党項人屈服!”費聽招暉一如既往的硬骨頭。
“你們這是何必呢?”李曄嘆氣道,好端端的文明人不做,非要當野人。
大唐雖然衰弱了,但還沒倒啊,唐人的身份還是值錢的。
“哼,夏綏是我們党項人用命換來的,只要還有一個党項人活著,就要奪回我們的祖居之地!”
“還要不要臉?用命換回來的?當年李思恭打黃巢,手下沒有唐軍流血?”這德性都快趕上後世某棒國,張口就來,什麼都是他們的。
真是升米恩鬥米仇。
這或許就是他們仇恨的來源。
李曄懶得跟他廢話,讓士卒送他上天。
終於有党項頭人扛不住了,全身抖若篩糠,“願為唐人。”
李思忠又要說話,但被親衛一拳打在嘴上,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。
李曄好言安慰幾句,讓人帶他下去。
有了始作俑者,後面的硬骨頭終於沒那麼多了。
十七個頭人,改口的有五人。
原本以為他們真不怕死,看來党項人也沒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麼頭鐵。
“只要你們願意承認是唐人,你們今後就是大唐的子民!”李曄大聲宣示。
五個頭人跪倒在地。
李思忠嘴裡含糊不清的怒吼著什麼。
“你輸了。”李曄面沉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