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茶被呂雲澄一連串的“道侶”搞得暈暈乎乎的,擺手示意呂雲澄暫停,問道:“你到底有多少個道侶。”
呂雲澄挑了挑眉毛:“很多。”
“很多是多少?”
“你應該知道,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我來自於世界之外。”
沒有人比阿茶,更先知道呂雲澄是命外之人,因為生死簿上有呂雲澄的名字,卻沒有呂雲澄的任何過去。
阿茶對於這種事並不感到新奇,反而饒有興致的說道:“所以你就在別的世界有很多道侶?”
“我曾經當過皇帝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?”
“你聽沒聽過凡間的一句詩歌——後宮佳麗三千人!”
“後宮佳麗三千人,三千寵愛在一身,不過我記得呂宗主家裡可不是專寵一人,足足兩條蛇精哦。”
《長恨歌》寫於元和元年,而如今已經是元和十年,詩歌早已傳遍天下,京城有歌姬打出“我誦得白學士《長恨歌》”的招牌,因而身價倍增。
阿茶喜好音律,對於詩詞歌賦也非常的喜歡,若非時辰還不到,怕是已經要和白居易好好探討探討了。
白居易對此表示很淦!
“低調低調,不值一提。”
“你那位白蛇道侶,詩詞歌賦、琴棋書畫,樣樣精通,但也只是精通,距離技近乎道的境界差的遠了。
可惜你那位精通音律的道侶沒有一起來,否則我定要和她好好探討一番,甚至可以讓她當我的副手。
對了,你道侶精通哪種樂器?”
“簫,音律入道,天下無雙。”
阿茶略有失望的說道:“不是彈琴啊,這可真是可惜了。”
倒不是阿茶覺得琴聲比簫聲好聽,而是她曾經拿了趙吏的琴,可琴失主人便神物自晦,再也彈奏不出之音,讓阿茶非常非常的失望。
“世間萬物皆有緣法,強求是沒有意義的,隨緣即可,莫要強求。”
“如果我一定要強求呢?”
“那你去找寶青坊主吧,她那裡神神怪怪的手段最多,可能有辦法。”
“我才懶得看那隻狐狸精!”
三七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,看著不再動手的兩人,小聲問道:“阿茶,爹爹,你們兩個現在不會動手吧?”
隨著半月一次故事會和陪玩,呂雲澄和三七越來越熟,稱呼也從“叔叔”變為“爹爹”,而且叫異常順口,沒有感覺有絲毫不妥之處。
呂雲澄輕輕捋了捋三七的頭髮,溫和的笑道:“我從來沒打算動手。”
阿茶對於三七也頗為喜歡,收起了冷厲的表情:“我也沒打算動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