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聽沒聽過我對你的評價?”
“聽過,呂先生評價的很對,縱橫家的傳承,我只繼承了縱劍術,說客的本事,卻是一絲半點都不會。”
“有空我一定要見見你師父,問問他為什麼收兩個沉默寡言的弟子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,呂先生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,請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“等我問到在說罷,那個老東西,用鬼谷門的神算遮掩了自身的氣機,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他在哪裡,找都找不到。”
縱橫家傳承至今,已經傳了七百多年,初代鬼谷子早就已經坐化。
只不過縱橫家和正一道有些類似,正一道的每一代掌教都是“張天師”,縱橫家每一代鉅子也都是“鬼谷子”。
這一代的鬼谷子雖然比不得初代鬼谷子王詡,但歷代鬼谷子的命格相互疊加,不管是以卜算之法推算,還是用道心種魔大法鎖魂,都做不到。
哪怕是最擅長推算的陰陽家,也算不出鬼谷子的位置,東皇太一也不行。
“晚輩也很想知道師父在何處。”
“不說這個了,看我在這兒釣魚,有什麼感覺?”
“晚輩可以說實話麼?”
“如果連實話都不讓說,那未免也太霸道了,我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,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”
“如果說實話,晚輩覺得這一個多時辰都被浪費掉了。”
“說得好,但你想看什麼?看我能不能在釣魚過程中展露武道?比如這樣?”
呂雲澄輕輕揮舞釣竿,整條魚竿竟吃不住牽力的彎曲起來,顯然是釣到了一條數十斤重的大魚。
可魚鉤離水,上面竟然什麼都沒有。
魚線在半空蕩來蕩去,如同真的釣到一條大魚,手中還呈示出大魚掙扎、快要脫鉤、魚身溼滑難抓的動作景象,全無半點做作。
再看過去,呂雲澄的目光也發生了改變。
那是一對與世無爭的眼睛,瞧著這對眼睛,就好似看到與這塵俗全沒關係的另一方天地,從容飄逸的目光中,卻又透出坦率、真誠,至乎帶點童真的味道。
驀地,一切都消失,恢復成原樣。
“虛實結合,渾然天成,前輩好手段。”
“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麼?用這種手段釣魚,那還是釣魚麼?”
“前輩釣魚是為了什麼?”
“當然是為了我的中午飯,我雖然姓呂,但不是呂尚,沒興趣在七老八十的時候,還要用直鉤釣西伯侯。”
“大道至簡,返璞歸真,晚輩受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