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嬴政面前自稱“朕”,想想就覺得有趣。
“你都已經是秦國的王了,誰能管得住你?為何還要如此的收斂自己的慾望?”
“我能管得住自己,連口腹之慾都管不住,又如何管理整個秦國?”
“對你而言確實如此,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,我什麼都能忍,唯獨在‘吃’方面決不能忍。”
“先生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?”
“那也要你先問才行,你不問,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回答。”
“當今天下,諸子百家的賢人周遊各國,四處論辯,希望能讓自己這一脈成為主流,敢問先生,若要治國,該行哪一道?”
“在我看來,當行王道。”
“何謂王道?”
“有不服者,碾壓過去,要麼打到他服,要麼打到他死。”
“齊桓、楚莊、晉文等先後稱霸,敢問先生,何謂霸道?”
“服者,也碾壓過去。”
“此言聽起來威武不凡,只不過必難持久。”
“亢龍有悔,盛極而衰,物極必反,命曰環流,那些稱霸的人,不過只是一代之雄罷了,甚至大部分連一代都做不到。”
“先生覺得儒家之道如何?”
“儒家講求仁義,所以在碾壓過去之前,先警告一次,等到對方表露不服,再碾壓過去。”
這個時代的儒家和宋明時期全然不同。
想想孔子是怎麼做的?
帶著三千弟子和人講道理,不聽道理就講物理和武理。
嬴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又問道:“先生覺得道家之道如何?”
“一邊修身養性,一邊餐霞煉丹,一邊淡定的看著敵人被碾壓。”
“墨家?”
“有不服者,一群人帶著精良的器械,碾出城外,隨後關門大吉,據守可以,進攻不行。”
“縱橫家?”
“有不服者,挑撥一群人去碾壓他,一言亂天下,一言興邦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