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仲徐子陵喜歡誦唸陳子昂的詩句,也曾有人用杜甫的稱讚尚秀芳的歌舞。
如果只是作品,其中自然會有時間線問題,尤其是行文用典的時候,出現問題實在是太正常了,這本就不是所謂的“正史”。
但在一個有“破碎虛空”存在的世界,呂雲澄總覺得這並不僅僅只是因為“行文用典”,一定還有別的原因。
尤其是方才同時催動至陽無極和至陰無極,感受到世界的壁壘,感受到破碎虛空的仙門,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。
呂雲澄有一種感覺,那就是天地元氣的變化,以及這些跨越時空的詩文,一定和一場強行突破世界壁壘的破碎虛空有關。
岳父在這裡慷慨悲歌,回憶岳母,女婿卻在想著破碎虛空、世界之謎,呂雲澄腦中所想若是被石青璇知道了,少不得要鬧騰一番。
石青璇已經不再是石仙子,早已有了正常的感情,會撒嬌、會逗趣、會吃醋,也更加理解自己的父母。
聽聞石之軒的悲歌,石青璇拿起竹簫,輕輕地吹奏。
簫音在她指起指落間流轉,融入到天地四方,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夢,又好像整片天地正在為簫曲愴然涕下。
石青璇奏起的簫曲與綿綿細雨交錯成哀美虛無的旋律,醞釀著充滿沉鬱壓抑的感情風暴,讓人感覺生命的長河正做著滄海桑田的轉移。
不知不覺間,石之軒已經淚流滿面。
“千山冷落凌雲道,一生疏狂劍並簫,原來那一劍並不是你,而是你和青璇,吾心甚慰,吾心甚慰,吾心甚慰!”
石之軒連說三個“吾心甚慰”,顯然是高興到了極點。
石青璇道:“爹,你現在真的醒過來了麼?”
“醒也好,夢也罷,真真假假,虛虛幻幻,對於我而言,並沒有什麼區別,我已經要走了,能告訴我玉妍去哪裡了麼?”
“岳丈你這做的不對啊,剛剛回憶完岳母,又開始想別的女人。”
“玉妍是我最後一個覺得對不起的人了。”
“我可以送你去見她。”
“她在哪裡?”
“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裡,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,我只能送你去見她,別的什麼都不能保證。”
呂雲澄遞過去一枚大還丹,笑道:“你現在應該很需要這個。”
“這顆東西能夠治好你的劍氣?”
“當然治不好,但可以讓你多堅持一段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