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抓過來的是後一種,鋒銳的利爪上繫著長長的鋼索,一看便知道極難操控。
沒有任何一個將軍會在戰場上用這種武器,這顯然是武林高手所為,而且觀其氣機,竟然不亞於寇仲徐子陵。
飛撾襲來之後,如同靈蛇一般輕巧的一環,纏向呂雲澄的脖頸。
套馬!
這是草原人常用於套馬的手段,而且是唯有套馬高手才能施展的絕招。
與此同時,十八位高句麗騎兵猛地扔掉手中兵刃,從身後拔出了突厥人最愛用的彎刀。
看到這場景,呂雲澄怎能不知畢玄也參與其中。
用飛撾的是畢玄的弟子拓跋玉,那十八個騎兵是畢玄精心訓練的“塞北十八精騎”。
梵清惠這種人,無論去了何處,都能攪起無數的風浪。
她既然去了突厥,畢玄也沒有辣手擊殺她,就說明兩人達成了合作。
只不過草原實在是太過寬廣,飛馬牧場的探子,能夠探知有無大軍調動,卻無法探知小規模的騎兵出行。
哪怕養一百隻海東青用於探查和傳信,也不可能精準探查到二三十人的行動。
高句麗王不會允許突厥騎兵大規模入境,入境一小部分,卻絕無問題。
只不過這些人當真夠狠,前番武林高手圍殺沒有半點援手,等到這個時候,才出來撿便宜。
可惜,呂雲澄從來都不是便宜。
拓跋玉的飛撾用的再怎麼靈活多變,也不可能比得上婠婠的天魔帶。
呂雲澄連天魔帶都能反著綁回去,更何況是區區飛撾。
左手凌空虛抓,天地之間好似多出來一層氣網,把飛撾牢牢束縛住,並送到呂雲澄掌心。
五指輕輕一彈,飛撾怎麼飛過來,就又怎麼飛了回去。
不等拓跋玉變招,呂雲澄運足真氣,喝道:“鬥!”
心中默默運轉九字真言中的“鬥”字訣,結外圓玄印,呼喝聲好似降妖伏魔的暴雷閃電,震懾了拓跋玉的心神。
兵兇戰危,哪裡容得半點分神。
就在拓跋玉分神的一瞬間,飛撾的鋼索逆行而上,環繞住了他的脖子。
呂雲澄屈指一彈,左手小指射出一道忽來忽去、變化精微的劍氣,在拓跋玉頭頂添了一個窟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