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雲澄好似沒聽到勾魂手和鐵面判官的話,也沒看到圍過來的兩個大活人,仍舊慢條斯理的剝糖炒栗子。
手指很靈活,動作很瀟灑,明明是在吃零食,卻有一種異樣的美感。
哪怕是勾魂手和鐵面判官這種大老粗,也覺得呂雲澄的動作非常的美,比花魁娘子的舞蹈還美,打攪這種美,簡直是在犯罪。
犯罪,是要受到懲罰的。
作為“判官”,當然非常明白這個道理。
鐵面判官面色猛地一怔,停住了腳步,收起判官筆,伸手拉了勾魂手一下。
使判官筆,練打穴功夫的人,眼力總是要稍微好一些。
勾魂手還沒發覺到異常,鐵面判官已經察覺到了不對——他看到了椅子後面的劍匣。
放眼整個江湖,只有一個人使用這種劍匣,這個人一百個他們也招惹不起。
“可是呂公子當面?”
“要不要我拔劍證明一下?”
“不用不用,我們兄弟多有得罪,這裡給呂公子賠罪了。”
鐵面判官揮手給了自己三個大嘴巴,刀都砍不破的鐵面被打出青紫色的巴掌印,四顆牙齒混合著血水吐了出來。
沒敢吐在地上,而是撩起衣服下襬,把血水和牙齒接住。
江湖傳聞,呂公子非常愛乾淨,最好不要汙他的眼。
勾魂手緊跟著也抽了自己三個大嘴巴,隨後和鐵面判官一起,灰溜溜的走了。
呂雲澄繼續吃糖炒栗子,一切都和方才一模一樣。
這倆嘍囉反正也活不久了,沒必要為他們廢半分力氣。
走人是走人了,該找人還是要找。
他們是來找陸小鳳的,不是來找朱停,也不是來找老闆娘的,只不過聽說陸小鳳和老闆娘在一次,這才來找尋。
朱停這條路走不通,或許可以從別的地方找尋陸小鳳。
巧的是,陸小鳳就在對面的客棧,關注到了兩人,想要聽聽兩人想要說什麼,讓店小二把兩人叫了上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