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他們已經來了。”
話音未落,只聽得“咚、咚、咚”三聲大響,前、左、右三面牆全都被人撞開一個大洞。
三個人緩緩走了進來。
左邊進來的人臉被削去了一半,傷口長好後乾癟收縮,使得他另一半臉鼻眼歪斜,極為醜陋。
雙手齊腕而斷,右腕上裝著個寒光閃閃的鐵鉤,左腕上裝著的卻是個比他的腦袋還大的鐵球。
此人名叫柳餘恨,綽號“玉面郎君”,如今玉面被毀,雙手被剁,連擦屁股都是問題,活的簡直生不如死。
右邊進來的人看起來是個很斯文、很秀氣的書生,一張白白淨淨的臉上,總是帶著微笑。
此人名叫蕭秋雨,綽號“斷腸劍客”,看似秀氣,武功走的卻是剛猛一路,為人陰險毒辣,笑裡藏刀。
前邊進來的人長得又矮又小,黑黑瘦瘦的臉上留著火焰般的大鬍子。
此人名叫獨孤方,綽號“千里獨行”,是個江洋大盜,行蹤飄忽,多數時候獨來獨往。
三人的神情都很從容,就像是剛從外面吃飽喝足,很正常的開門回家,牆上的三個大洞,似乎根本不是他們撞出來的。
蕭秋雨笑了笑,緩步走到一張椅子旁邊,隨手一拗,“咔嚓”一聲,名匠魯直精心雕琢的椅子被拗成了粉碎。
柳餘恨走到一邊的木床上,一下把床坐碎。
三個人就像是三臺挖掘機,對著小木屋大肆破壞,不管是名貴的傢俱,還是價值千金的美酒,盡數砸成了粉碎。
呂雲澄快速拿了幾罈子酒,扔到老酒前面,讓老酒可以好好喝一頓。
過不多時,木屋裡除了呂雲澄和陸小鳳坐的椅子,兩人身前的桌子,桌上的一罈酒,全部都已經被砸成粉碎。
陸小鳳只當什麼都沒看見,仍舊慢悠悠的喝酒。
呂雲澄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包糖炒栗子,一邊吃栗子,一邊看三人演戲。
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非常怪,就比如你,明明決定要管閒事,偏偏要東躲西藏,讓人家費力找你。
又比如求你辦事的人,明明是個金玉其外的破落戶,卻偏偏要擺公主的架子,唉,人啊!”
“你怎麼知道來的是公主?”
“不是公主,哪兒有這麼大的架子。”
“公主的架子也不算大啊,我就認識架子不大的公主。”
前些時日,南平郡王的義女清清纏上了陸小鳳。
陸小鳳擔心惹出什麼情債,到時候被全天下追殺,便收了清清為徒,自古師徒如父子,自是不能亂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