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飛手中提著一竹筒豆漿。
熱騰騰的豆漿。
在寒冷肅殺的深秋清晨,喝一口熱騰騰的豆漿,絕對是無上的享受。
尤其是對一個吹了許久冷風的人而言,熱豆漿的吸引力比林仙兒更勝一籌。
阿飛道:“吃早飯了麼?我帶了豆漿,要不要喝一點。”
荊無命冷冷的說道:“吃了,我從不空著肚子與人戰鬥。”
“那就好,能不能等我把豆漿喝完。”
“你想用這個拖延時間麼?”
“不,這是早上出門的時候,呂雲澄塞給我的,他說你吹了很久的冷風,需要一些熱的東西來驅散寒氣。”
“真是個小氣的人。”
還是那句話,荊無命是人,不是機器,再怎麼像一個機器,也不是真的機器。
生理的本能是他無法完全克服的。
他能嗅到豆漿的香氣,他能看到騰騰的熱氣,他能聽到阿飛大口大口喝豆漿的聲音,他甚至能感受到阿飛有多享受。
“咕隆”
荊無命嚥了一口口水。
先行一步,探查場地的優勢,已經被這一竹筒豆漿毀掉了。
阿飛放下竹筒,道:“可以開始了。”
荊無命左手放在了劍把上,身上散發出死神一般的殺意,灰濛濛的眼睛,死死地盯住阿飛身上每一處。
阿飛的手同樣放在了劍把上,目不轉睛的盯著荊無命。
他們練的都是快劍,快、狠、準的快劍。
決鬥會在一招之內分出勝負,要麼殺死對手,要麼被對手殺死。
為了刺出這一劍,他們必須把狀態調整到巔峰,必須窺探到對手身上每一處細節,必須選擇一個最好最完美的機會。
兩人好似木頭人一樣對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