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飛的劍法很高,但點穴之類的功夫卻不怎麼樣,對於內家真氣的理解也不夠高深,孫天機抽著旱菸,喝著小酒,為阿飛講解點穴。
當一個人專心於某件事情的時候,時間總是會過得很快。
天很快就暗了下來,又濃又厚的烏雲遮蓋了星月,不見一點光亮。
呂雲澄一手提著食盒,一手提著燈籠,到了長壽亭,見到了摸黑講解武功的孫天機和阿飛,吐槽道:“你們兩個不知道點根蠟燭麼?”
孫天機道:“講解武功,聽聲音就足夠了,沒必要點燈。”
阿飛道:“我沒帶蠟燭,連火摺子都沒帶。”
“我說的沒錯吧,上官金虹不可能在傍晚到,我帶了點酒菜,咱們邊吃邊等。”
上官金虹並沒有讓三人等太久,過了約莫半刻鐘,路邊就出現兩盞昏暗的燈光,好似巨獸的眼睛,分外的猙獰。
燈籠是金黃色的,用一根細竹竿高高挑起。
金黃色的燈光下,可以看出挑燈的人身上也穿著金黃色的衣服,甚至連他們的臉也被燈光映得發黃。
上官金虹走在前面,荊無命走在後面。
兩人走得很慢,步子很大,看來和平常人走路並沒有什麼不同,但卻有說不出的詭異。
這卻是因為,荊無命每一步踏下,都恰巧落在上官金虹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間。
上官金虹踏下第一步,荊無命踏入第二步,上官金虹踏下第三步,荊無命踏入第四步,從來也沒有走錯過一步。
明明是兩個人,卻好似一個長了雙手雙腳的怪物。
呂雲澄曾經對戰過擅長配合的高手,比如美麗不打折,金銀二老,但比起上官金虹和荊無命,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他們的配合已經不侷限於肉體,而是到了心靈層面。
呂雲澄甚至覺得,哪怕是楊過小龍女,張丹楓雲蕾,也未必有這般默契。
“上官幫主大駕光臨,我這小地方蓬蓽生輝啊,遠來是客,我敬你一杯。”
呂雲澄手指輕輕一彈,把酒杯彈向了上官金虹。
上官金虹雙目一凝,探出左手,把酒杯抓在了手中。
“我從來都不喝酒。”
“那你的生活一定很無趣。”
“聽說你最好口腹之慾?”
“沒錯,我不止好口腹之慾,衣食住行,我都不肯將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