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恆合上筆記本,手裡的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拍:“我們學生會有維護校規校紀,倡導良好的校風的職責,你拿著父母的錢怎麼揮霍我們管不著,但是你的行為影響到了同學,不僅不道歉,還汙衊諷刺學生會,就你這種品行,我真為你的父母感到悲哀!”
“……”
陳詢聽了這番話,著實給驚到了,這一套套冠冕堂皇的說辭砸下來,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“難怪能混成副主席,還是有點水平的,我都想給你鼓掌了。”陳詢笑了笑:“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,如果你們寢室的鑰匙被弄丟了,你會去宿管那裡去重新申請一把,還是自己去配鑰匙?”
“你……”
陳詢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又連續問道:“你配嗎?你配幾把?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配拿我父母出來說事?”
“你!”
“你什麼你!學校給你們一點微不足道的權利,像過家家一樣的遊戲,竟然有沙雕還把它當真了,說實話,我真的想笑!”
陳詢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學生會的本質,一連串的精準打擊打得張恆啞口無言,面紅耳赤。
“你怎麼跟張主席說話?”
“道歉!”
“給我們學生會道歉!不然今天讓你走不出這扇門!”
幾個大一的新生見到自己的“領導”受到了侮辱,瞬間覺得表現的機會來了,騰地一下站起來,朝陳詢走來。
“怎麼?想動手?”陳詢嗤笑一聲,“還有你們這幾個,幫人端茶倒水掃地拖地,被人呼來換取臉上很光彩嗎?
今天我就站在這裡不動,你們誰敢動我一下試試,看你們的拳頭硬還是校規硬!”
幾名大一新生腳步一滯,一名面板黝黑的學生準備抓住陳詢的衣領,聽到這話,手臂也懸在半空。
教室裡的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張恆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,其他幾名學生會的新生也是面面相覷。
大家能考進江城大學,自然沒有蠢蛋,誰也不會真為了這點小事情就大打出手,真要鬧到校方那裡去,都吃不了兜著走。
夏涵看著陳詢臉上,眼眸裡閃過一絲異色。
她加入學生會是為了方便自己找兼職的工作,就算她煩透了學生會的這幫人,但也從未沒有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。
這次看到陳詢讓學生會的這幫人吃癟,心裡竟然莫名其妙的高興。
夏涵忽然想起來剛剛進入大學的時候,老爸囑咐自己的一番話:
“如果你以後不打算進入官場的話,最好是不要加入學生會,這裡面的學生都沒有擔任社會職務,處理實際事物的經驗,所以往往會模仿他們所知道的官場文化。但是他們並不懂得政治組織執行的邏輯,也沒有像政治機構那樣真正握有權柄。
所以模仿來的只能是官場裡論資排輩,領導最大那一套。模仿久了,經常會產生幻覺,以為自己真的成了起居八座的大人物,見到普通同學也擺起譜來。
但是隻要遇到更強硬的人,就會立馬露出色厲內荏的本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