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來島上的配套設施十分豪華,甚至都還設有虛擬頭盔。想來也是,這座足足有3萬平方公里的島嶼,曾是大明國眺望東方的橋頭堡,而如今卻近乎寸草不生,倒也不能說是一片焦土,遠在酒店基地外,還有成片被龍族殘骸汙染的土地。
鏡子中的阿斗沒有尖叫,面色也不帶詫異,這是一張相當漂亮精緻的面龐,絲毫不遜色於凡仙和姚季妃,但想來用漂亮精緻來形容不太合適,還是用冷峻凜冽來渲染分為更妙。她略作沖洗了一番,然後躺入床上,帶上頭盔,進入到了虛擬世界裡頭。
龍屠上線,阿斗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輕易就給回了身體主動權,他有些鬱悶,繼續修煉他的慈悲刀法,真的越練越是慈悲,感覺臉螞蟻都不忍心傷害,滿臉悲天憫人,彷彿被閹割了一樣丟失了慾望。
“這遊戲真是見鬼了,還能相由心生不成。”
他的刀法熟練度接近來到95級,無論怎麼修煉也不太提高熟練度,只可惜空有刀法不足,他還得修煉一些內功。阿斗越想越是對勁,就離開了慕容家的小破屋,繼續南下,走了三天三夜,終於見到了一片青蔥草原,牛兒馬羊,忽然一隻大雕從天空劃過,阿斗矚目觀看,心想有的人憧憬塞外,而有的人生來便在塞外。
從遊戲裡頭出來,阿斗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如常,但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沒慘叫出來。這種痛並非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,而是彷彿大量運動過後,筋肉勞損痠軟的痛。
他好不容易撐起身子,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右腿,真是神了不知這獵龍戰衣使用了怎樣的魔法,本來被陀漫碾壓的粉碎的右腳,居然是毫髮無損。
“喂,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阿斗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大吼大叫,卻得不到任何回聲。
戰衣一片死寂,表面不會泛起絲毫波瀾,彷彿沉沉的睡去了一般,但阿斗穿著戰衣起身,覺得這衣服彷彿成為了自己身體一部分,成為了自己的一塊器官,沒有了絲毫的重量。阿斗可不會開心,這意味著距離脫下戰衣又遠了十萬八千里來著。
身體定然是累壞了,居然能痠軟成這個模樣,阿斗走路都快成了螃蟹,一瘸一拐的,訓練過度,飽受摧殘。他來到一樓自助餐廳,一頓猛吃,十幾塊牛扒和三兩隻燒雞烤鴨落入腹中,居然也不覺飽腹,看的周圍選手都躲得遠遠的,用關懷智障的表情注視他。
然而智障也有春天,阿燦這個老實娃兒就不嫌棄阿斗,捧著一盤吃的就湊了過來。
“嗯……果然還是個男的。”
“你還活著?”阿斗滿嘴吃的,他是真不知昨晚後半程發生了什麼。
“這不是廢話麼?這種程度的考驗怎麼可能難得倒小爺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阿斗也不是真心說好,就是應付客套話。
“別吃太飽了,待會有體測。”
“昨晚不就是體測麼?”
“昨晚那個叫絕地求生。”
“還體測,測什麼哎,今天我這身體,無論什麼專案我都要完蛋。”阿斗自家事情自家清楚。
“但你昨晚很猛很瀟灑啊,面對那麼厲害的鎧甲怪,你居然遛猴似的遛了二十個,能在那種地方玩上幾個小時,我們都覺得你是故意的。”
“這麼猛麼?”阿斗一愣,不過也是,這獵龍戰衣的潛意識真的不要太強,自己遠不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