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象昭笑道:“十有八九了,真是厲害啊,江南藏龍臥虎,陳靜安卻愣是在江南攪起如此之大的風浪,而且,祝某聽說這陳靜安才十六歲啊。”
郝惟和笑道:“這般人物幹下這些大事情,怎麼可能才十六歲,怕不是以訛傳訛罷了。”
祝象昭點點頭:“你說的是,哪家少年有這般本事,哈哈哈。”
郝惟和笑道:“象昭兄找郝某來,不會是與我閒聊這些個傳奇吧?”
祝象昭聞言臉色微微一緊道:“惟和兄沒有收到陳靜安的邀請函麼?”
郝惟和神秘一笑:“象昭兄認為呢?”
祝象昭聞言臉色一鬆,笑道:“也是,惟和兄怎麼都得有啊。”
郝惟和點點頭道:“這陳靜安所謀甚大,我找人問過,這陳靜安在汴京城幹出那麼大的一番事業,不在汴京好好經營,卻跑來江南興風作浪,想必是有大圖謀的。“
祝象昭皺起了眉頭道:“難道水泥廠、煤餅場不是大事情麼?”
郝惟和笑著搖頭道:“卻非如此,據說,他此次來江南,卻是為了融資。”
祝象昭吃驚道:“我聽說那南城能源的三成五股份賣了接近四百萬貫,他還要融資,這是要幹什麼?”
“辦銀行!”郝惟和臉色肅穆道。
“銀行……那是什麼東西?”
郝惟和道:“類似錢莊,但這銀行似乎有些不同,這無關緊要,關鍵是,這銀行卻是公私合營,後面站著的是朝廷,或者說,是咱們那位官家。”
祝象昭皺起眉頭道:“不是有類似的麼?”
郝惟和道:“卻是不同,那些不過是皇傢俬藏,對外做一些放貸幫官家掙一點私房錢罷了,這銀行卻是要開遍大宋朝的每一個州縣的,以達到資金可以順暢到達任何一個地方。”
祝象昭吃驚道:“那陳靜安竟然有如此野心!”
郝惟和笑道:“原來惟和兄不知道麼?”
祝象昭苦笑道:“這不是心裡沒底麼,就想著象昭兄見多識廣且訊息靈通,想著向您請教請教,卻是當真受教了。”
郝惟和搖搖頭道:“我也是道聽途說罷了,不過該關心的卻是這陳靜安此次邀請我們去作甚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祝象昭點點頭道:“請柬上說是要拍賣煤餅場的股份,想必是要複製汴京南城能源的成功吧,藉此收攬大波的資金吧。”
郝惟和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道:“可能沒有那麼簡單……”
“惟和兄的意思是?”祝象昭關心問道。
郝惟和道:“剛剛聽了象昭兄說了陳靜安來杭州做的那麼多的事情,我一件件將它們連起來,卻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,他雖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,好像每一件都很重要,大部分都估計很能掙錢,比如說那水泥廠、煤餅場、西湖城都是如此,但是,這些雖然能夠掙錢,但我還是覺得陳靜安的目的沒有那麼單純,我覺得,這些其實都是為了一個更加重要的目的在做鋪墊……”
祝象昭皺著眉頭道:“是銀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