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大家共享,罵名卻是王安石一個人擔了,這不是最好的買賣麼。
祖無擇看了看陳宓,笑道:“想明白了?”
陳宓沉默點點頭。
祖無擇道:“你也別替王安石鳴不平,那傢伙,現在是拿著刀呢,正舉眼四顧等著砍人呢,你也別去惹他,大家也都由著他,反正大宋朝不殺士大夫,無非就是到地方避一避唄,等這勢頭過了,大家再回去享福就是。”
陳宓忍不住道:“王安石變法,就算是前面斂了一波財,但還是沒有能夠解決大宋朝的根本的問題啊,問題還是存在,過些年一樣要爆發的啊,大家都不擔心麼?”
祖無擇呵呵笑道:“誰知道呢,大宋朝已經矗立一百多年,真宗時候不也窮過,後來也挺過來了,仁宗時候也窮過,嗯,不也挺過來了,現在啊,也窮,可日子還是一樣過。
就像那些天天說著北伐北伐計程車子,那契丹西夏人都窮兇極惡的很,可是也不是平安了快百來年了,邊境打歸打,可汴京杭州,好日子照常過嘛!
好了好了,晚上我讓人準備個酒席,咱們爺倆好好吃喝,別管那麼多,這什麼西湖的,根本搞不起來,離著完全荒蕪好久著呢,等以後朝廷有錢了再說吧,到時候也不是我來頭疼了。”
陳宓有些撓頭,這位看這像是幹了事情的,但興辦學堂這種事情,在別的地方或許挺難,但在杭州這地方不就是吆喝幾聲的事情麼?
豪商富賈也愛名聲,知府吆喝幾聲,大家湊吧湊吧便能夠建上不少的學堂,上報朝廷便是一大筆功勞了。
但要說他幹了事情,這傢伙卻還能經常跑去花天酒地的,據說還和一個叫官妓薛希濤私通。
重修西湖這種事情,雖說是功在當代,利在千秋的事情,但幹起來卻是太難了。
朝廷是肯定沒有錢的,要靠他去籌措,那卻是要了老命了,建學堂那才多少錢,杭州富人多,吆喝幾句便可以,但修西湖卻是個大工程,耗資太大,怪不得他想都不想呢。
這倒是可以理解的。
不過陳宓今日過來便是專門來促成此事的,怎麼能容祖無擇打退堂鼓,趕緊道:“老前輩且莫先道不行,小子還有主意,您聽了之後覺得行咱們就幹,覺得不行晚上小子請老前輩上望海樓去,如何?”
祖無擇嘿嘿一笑:“話都說了,無論行不行這望海樓總是得去的吧?”
陳宓笑了笑:“也成,就去望海樓。”
祖無擇捋了捋鬍鬚笑道:“那你便說說看。”
陳宓點點頭:“整飭西湖一事,不如就交給小子,保準還你一個山清水秀的西湖!”
祖無擇捋鬍子的手抖了抖:“交給你?”
陳宓笑道:“沒錯,交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