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道:“剛剛回報,這兩天那陳宓和鄔家的小子在到處亂逛,去了西湖、徑山寺、靈隱寺等等地方,還去了青嶺腳、五里源、橫山廟等犄角嘎達的地方,也不知道在瞎逛什麼。”
瞿洪慶微微皺眉:“去西湖、徑山寺這些地方倒是可以理解,去青嶺腳、五里源、橫山廟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甚?”
梅可嘉也是皺眉,問道:“那幾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麼?”
管家搖搖頭:“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。”
瞿洪慶突然想起什麼,趕緊問道:“那邊可有什麼煤場?”
管家看了看梅可嘉,梅可嘉點點頭,管家這才說道:“那邊並無煤場,杭州的煤炭主要是來之湖州長興縣的牛頭山,其餘地方並沒有發現過有煤。”
梅可嘉點點頭:“沒錯,近些年煤炭用量大增,老夫也派人多處勘探,但並沒有什麼發現。”
瞿洪慶皺眉道:“那就奇怪了,那小子不可能當真到處亂逛吧?”
梅可嘉心下有些不耐,但臉上還是笑著:“瞿老闆不用過於擔心,開發煤礦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完成的,即便是真有煤礦,等他開發出來,咱們的煤餅廠也早就佔有了大部分的市場了。”
瞿洪慶聞言笑道:“都說梅半城乃是商業奇才,之前我還不信,現在卻是不得不信了,我還迷惑於一些細節之中呢,梅老闆卻是已經看清楚關鍵之處了,哈哈哈。”
梅可嘉笑著謙虛道:“瞿老闆說笑了。”
瞿洪慶笑道:“卻是沒敢說笑,是了,梅老闆,製作打煤機的工匠和煤爐工匠我都帶來了,咱們這就將煤餅廠和煤爐場的事情給定了吧,事不宜遲嘛。
雖說完成大郎的囑咐重要,但掙錢對咱們來說更加的重要,這煤餅廠和煤爐場一旦建起來,便是日進斗金的好營商,卻是不敢怠慢了。”
梅可嘉點點頭:“沒錯,卻是如此。”
兩人緊鑼密鼓的商量起來。
西湖上,陽光大好,一艘十分精美的畫舫在水面上漂流。
陳宓與鄔於兗兩人坐在躺椅上,手上持著魚竿,一邊釣魚一邊聊天。
“……靜安兄,跑了這麼一趟,我還是覺得在這湖上釣魚比較舒服。”
鄔於兗癱軟在躺椅上,魚竿一上一下點著頭。
陳宓笑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鄔於兗笑道:“辛苦倒是談不上,就是靜安兄,您去徑山寺、靈隱寺這些我可以理解,可您跑青嶺腳、五里源、橫山廟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作甚,卻是有些想不通了。”
陳宓笑道:“卻是有些想法,不過還沒有成熟。”
鄔於兗似懂非懂,一會道:“靜安兄,我聽說您在汴京開了一個煤餅場,來杭州之前,買了三成五的股份,得利四百萬貫?“
陳宓點點頭:“有出入,但也差不多了。”
鄔於兗震驚道:“還是真的?”
陳宓笑著點頭道:“倒是不假,不過算是佔了一些便宜的,在汴京我有一些人脈,所以倒是將事情給做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