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宓出了府衙,鄔於兗立刻迎了上來。
“走,回去再說。”
陳宓說道。
兩人回到陳宓所居住的客棧。
鄔於兗關心問道:“跟府尊溝通得怎麼樣?”
陳宓笑道:“大約算是成功的吧。”
鄔於兗拊掌笑道:“那可正是太好了!不過,你說的會有驚喜,所以,到底是什麼驚喜?”
陳宓笑道:“我呀,給咱們攬了一個工程。”
“工程?”鄔於兗有些愣了,“什麼工程?”
陳宓笑道:“我們不是逛了兩次西湖嗎?我看西湖水草叢生,我想把它比成西子也是難為了它,不如說它是關西大漢,你看它遍地野草,像不像一個滿臉都是鬍子的大漢?還得是關西大漢。”
鄔於兗愕然道:“那又如何?”
陳宓笑道:“這就是大工程啊,我把整治西湖的工程給攬了下來,咱們一起幹吧。”
鄔於兗想了想道:“西湖這麼大,這個工程的確是不小,倒不是說不能做。不過府衙那邊預算多少錢?”
陳宓搖搖頭:“卻是半分也沒有,不過府衙給了一塊地,作為我們的酬勞。”
鄔於兗頓時無語:“修整西湖這麼大的工程,光是除水草,挖淤泥,都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工,就給一塊地,那如何能夠?是了,人工上是不是有徭役可以用?”
陳宓笑道:“府尊倒是有提過,但我拒絕了。”
鄔於兗頓足:“哎呀!我的小祖宗誒!你到底在想什麼呀?
興修水利,使用徭役本是題中應有之意,整飭西湖這麼大的工程,估計用上幾萬人都有可能。
而且工期估計長達半年,這麼大的勞力需求,這麼長的工期,如果靠我們去僱傭,每日的工資、每日的吃食又是一筆天文數字。
再說承不承擔得起另說,關鍵是,這根本沒有必要啊,這原本可以白白使用的呀,為什麼還要掏錢呢?”
陳宓點點頭:“你說的是,但我就是不忍心而已。
杭州是天下膏腴之地,然而,杭州的百姓依然困頓。
整飭西湖對他們有益,也是他們應盡的義務,但我仍想給他們一些福利。
於兗兄請不用擔心。這筆費用不會是白白掏出的,這只是成本的一部分。”
鄔於兗聽到了陳宓的言外之意,趕緊問道:“靜安兄是有別的打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