鄔於兗歪了歪腦袋想了想,好像……是這麼一個道理。
不過鄔於兗臉皮薄,不願意找陳宓說這些,便推辭道:“這事情要不還是您去吧,我拉不下這個臉。”
鄔宗賀白了兒子一眼:“以後你接我的班,到時候你就知道能有拉下臉結交這等貴人的機會是多麼的可貴,有時候是你想拉下臉去結交都要被人無視!
算了,你不去就不去,我自個去,陳靜安年紀如此之輕,他現在還是白身便有如此名聲,等以後進了官場,你想結交也沒有機會,我是想著你們年紀相仿,給你儲備一個人脈,沒想到你還要臉……”
鄔於兗趕緊道:“別,我去!”
鄔宗賀嘿嘿一笑:“年少不知富婆……年少不知人脈好,偏把臉面當做寶,這話等你年紀大了便知道是多正確了。”
鄔於兗:“……”
說話間,那些士子陸續到來,父子兩人便趕緊接待客人,這些都是江南附近有名的才子,都是望海樓尊貴的客戶,可得好好地接待好了。
只是這人數卻沒有比碼頭上多多少,畢竟這種好機會,怎麼會叫更多人過來呢,他們今日在碼頭上已經商量好了,大家都不要再搖人,畢竟等著輸的人有好多呢。
陳宓不算來得晚,但到來的時候,人卻都已經到齊了,他掃了一下,果然還是碼頭上那些人,他笑了笑,果然不出所料。
餘中與邵材當頭,趕緊上來給陳宓見禮,其餘人也都紛紛跟上,陳宓也俱都一一拱手見禮。
場面沒有劍拔弩張,反而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。
眾人落席,酒菜流水一般上了,就吃了幾口,便有士子紛紛上來敬酒,陳宓淺嘗輒止,等過了一輪之後,大家便都有默契的停了下來。
邵材年長,率先站了出來,拱手道:“靜安兄,今日我們已經打聽過了,您的確是衢州人,都是江南人,自然是不會侮辱江南人,是我們唐突了,我代表諸位同窗向靜安兄您道歉,希望您諒解一二。”
陳宓趕緊也是拱手道:“諸位客氣了,這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,自家人不識自家人,又有什麼好責怪的,也是陳某年少輕狂,說了一些大話罷了。”
邵材趕緊笑道:“少年人哪有不氣盛的,倒是我們胸懷狹隘了,而且靜安兄才華橫溢,的確是詩詞雙絕啊,說那般話也是屬實而已,倒不算是狂話了。”
餘中也接話道:“是啊,餘中今日才知道世間竟然有如此奇才,一夜之間,五首絕世詩詞,實在是可畏可敬啊!”
其餘人也紛紛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厲害極了!”
陳宓笑道:“既然如此,今晚比試也就算了吧,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。”
餘中與邵材交換了一個眼神,餘中笑道:“比試還是繼續吧,文人之間以文會友,傳出去也是佳話,還有……靜安兄早上所說之比試彩頭,應該還算數吧?”
陳宓笑著點頭:“還是算數的,誰贏了我,可得一萬貫,誰輸了我,可得我推薦,只是家師會不會收,便不是我這做弟子能夠置喙的了。”
餘中打了個哈哈:“那是那是,師徒也需要緣分,這個是自然的,不過,若是一格格的比試,不免繁瑣,而且也不公平,我們每個人只需作一首,靜安兄卻是要作幾十首,豈不是以人多欺人少,傳出去我們怕是要被笑掉大牙。”
陳宓笑道:“那餘兄的意思是?”
餘中裝作思考了一下道:“我有一個提議,我們這裡有三十人,我們拿出三個題目來,每十人作一題目,靜安兄只需作三首,我們每一個人只作一首,如此便可,靜安兄您看如何?”
鄔宗賀悄悄與鄔於兗豎起了大拇指。
這個提議還是鄔於兗出的,一方面減少了陳宓的工作量,讓陳宓能夠出佳品,方便他勝過眾人,另一方面則是符合望海樓的利益的。
一開始餘中提出的是讓陳宓作一首的,但鄔於兗覺得望海樓要出這麼多的費用,只一首的話,恐怕出佳品的機會不大,便提議三首。
這個提議得到了鄔宗賀的讚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