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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家。
自從宴清淺被官府判刑後,宴家便頗不平靜,宴清淺雖然是宴清平的親弟弟,但代表的利益可未必是長房的。
二房宴成器、三房的宴成堤都算是宴清平的叔父,他們就是對抗長房主要的力量。
宴成器和宴成堤雖然已經退了下來,但他們的幾個兒子,也就是宴清平的幾個堂兄弟,卻是頗為得力的,俱都在各處縣衙有一些差事,雖然不是官,但影響力卻是不小。
所謂流水的官鐵打的吏,宴清平能夠輕易做通煤場的工作,輕易說服地主將地租給他,自然也是得力於宴家的影響。
倒是宴清平長房這邊顯得有些弱勢了。
宴成裕自己雖然成器,但他的弟弟宴成源還是一個小吏,幾個兒子也是小吏,宴清平兄弟兩個也不團結,宴清淺不僅沒有站在哥哥的身邊,還幫著二房三房對付長房。
這一次宴清淺的所作所為,未必是二房三房指使,但恐怕也是脫不了干係的。
這不,二房三房的宴成器以及宴成堤不就逼上門來了麼?
宴清平從煤場回來,就發現宴成器和宴成堤在大廳等著呢。
宴清平有些詫異:“成器叔、成堤叔,你們怎麼來了?”
宴成器呵呵一笑:“怎麼,這宴家大院,我二房便來不了?”
宴清平一聽便知道自己這二房的堂叔是找茬來了,他也不著急,笑呵呵道:“成器叔看您這話說的,我可沒有這意思啊。”
宴成器哼了一聲道:“哼,諒你也不敢,不過做叔叔的可得批評你,你身為長兄,卻讓清淺如此不成器,這是你的問題;
還有宴淑文,怎麼就找了一個那麼不成材的玩意,拋妻棄子,道德不堪,還讓兒子給打成那個鳥樣,慫貨;
不是我說你,一個親弟弟一個親妹妹,就讓你教成這樣,怪不得宴家現在是越來越不行了呢,我父親,你爺爺在世的時候,那時候的宴家多強盛啊!”
宴清平一聽就有些惱怒起來。
這話是什麼意思,不提自己的父親宴成裕,卻偏提自己的爺爺。
宴家最鼎盛的時候不是自己父親的時候是什麼時候?
這宴成器卻將白的說成黑的,將功勞按在爺爺的身上,生生將自己父親以及自己的功勞全都給抹殺了,這是什麼意思還不清楚麼?
他的意思便是——你宴清平不行,你父親也不行!
言下之意,便有搶班奪權的意思了。
宴清平心下冷笑,臉上卻是春風拂面:“清淺走了歧途,我這哥哥倒是有責任的,不過小懲大誡罷了,現在他監禁五年,出來後重新做人便是。
至於淑文,陳年穀是個有潛力的,他的兒子都有出息,一家人之間有點口角也是正常,但終歸是爹媽,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。”
“改變不了?”宴成堤冷笑一下,“將自己的父親打得奄奄一息,他還能來承認麼?”
宴清平笑道:“他的弟弟,也就是陳靜安,不僅承認我們宴家,還與宴家合作一起做了一個煤場,南城能源公司聽說了吧,咱們宴家在裡面有半成的份子!”
宴成器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今晚宴清平進來到現在,他都是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沒有挪動過,卻因為這句話給震了起來。
宴成器臉色震驚:“此話當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