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宓笑道:“您別嫌少,我大約給你估量一下,這一成最少值多少錢……嗯,汴京城大約有一百五十萬人,咱們就算是五口人一戶,那就是有三十萬戶,每一戶至少要有一個煤爐,每個煤爐一天要燒六個煤球,也就是說,整個汴京城大約每天要消耗一百八十萬個煤球,其實這是按少了算的,因為要煮飯的時候耗費的煤球是要更多的,而因為各種用途,每家可能也不知用一個煤爐。
現在煤百斤大約是三十文,用黏土一比一的比例,每個煤球大約是三斤左右,大約百斤煤可以可以製作六十個煤球,也就是說,每個煤球的成本是半文錢,嗯,加上人工的成本之類的,就算它是一文錢吧,如果咱們賣個兩文錢一個……”
宴清平突然心跳少了一停,他快速的算了起來:“……那就是一個煤球能夠掙一文錢,每天賣一百八十萬個煤球,那就是每天掙一百八十萬文,換成貫,一貫是一千文,那就是一天掙一千八百貫!一個月是五萬四千貫,一年是……六十四萬八千貫!一成的話,那就是六萬四千八百貫!”
宴清平倒吸了一口涼氣,也就是說,他每年能夠掙到六個腰纏萬貫?
倒是陳宓皺了皺眉頭:“咦,怎麼這麼少,哪裡算錯了?”
宴清平:“……哪裡少了?”
陳宓撓了撓頭:“上次盧伯蘊請我去參加宴會,可是給了我一千五百貫的,怎麼這麼大的生意一年才掙了個六十幾萬貫?”
宴清平忍不住苦笑:“這怎麼能比,你參加醉仙樓的詩會,那是詩會要揚名,而且你當時已經非常出名,而且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大家都非常好奇地時候,如果是一般情況,即便是晏幾道那樣的,也不過是幾百貫而已,那都是頂了天的價格了。”
好吧。
陳宓搖搖頭,可能是換算單位帶來的錯覺了,如果粗糙一點,將一文錢換做後世的一塊錢……那倒算是挺可觀的,但也不對啊,整個汴京城的能源市場才值一億多?
算了,不管了,反正這筆錢不少就是了。
也是,大宋輸給了大遼,打得那麼慘,人家大遼也就勒索了每年三十萬貫左右的歲幣,這可是國與國之間的賠款,說明這筆錢算是不少了。
畢竟,大宋朝一年才有幾千萬貫的歲入,一個普通州每年大約才能夠上繳不到兩萬貫的稅賦,這六十多萬貫已經是相當於三十個州的賦稅收入了,不少了。
“嗯,你覺得可以就可以,一成六萬多貫,該也能夠養活宴家了吧?”
“夠了夠了。”宴清平很滿足了。
陳宓點點頭:“這只是賣煤球嘛,煤球利薄,但它是消耗品,煤爐雖然可能賣得少,但利潤也高,那煤爐打造一個應該差不多六七十文,咱們賣個五六百文該當是可以的,汴京城大約也能夠賣出個四五十萬個,嗯……按照每個利潤四百文算,大約就是二十萬貫?……聊勝於無吧。”
宴清平:“……”
“這就是你說的小生意?”
宴清平道。
陳宓點點頭:“剛剛是我說錯了,的確是小生意,不過小生意也可發家嘛。”
宴清平露出尷尬且帶著期待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