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楊家將啊。
陳宓這一下子想起來了。
張載卻是皺眉道:“楊家怎麼和一介商家攪和在了一起?”
李泰笑道:“盧家老夫人是楊家女,老東家的妻子也是楊家女,兩家是姻親嘛,合辦一個詩會也沒有什麼。”
張載奇道:“楊家怎麼會和一介商人聯姻?”
李泰道:“盧家先祖是幷州人,楊家也是出身幷州,這關係其實頗深,盧家能夠在汴京立足,與楊家的支援不無關係,嗯……楊家有些產業是盧家代持。”
張載點點頭,這就說得通了。
聽到這裡,陳宓也明白了,白手套嘛。
李泰呵呵一笑:“盧家和楊家……嗯,前一陣子出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,此次詩會,雖說對內說是楊盧兩家合辦,實際上對外還是以楊家為主,至於費用嘛,哈哈,自然是盧家出的。”
聽到這裡,陳宓不由得會心一笑,張載卻是奇道:“這是怎麼個說法?”
陳宓笑道:“此事卻是與弟子有關……”
陳宓將醉仙樓的事情一說,張載搖頭笑道:“以後這些腌臢事就別參與了……子和,此事就別提了。”
李泰苦笑道:“此事還真的要子厚你同意,我這是揹著任務呢。”
“嗯?”
李泰苦笑道:“盧伯蘊父親是我當年的相識,當年我家中貧困,還是他相助,後來我被卸職無處可去,也是他收留了我,現在盧伯蘊求我,我也是沒有辦法。”
張載道:“這盧伯蘊為什麼要靜安去?”
李泰聽張載這麼一問,卻是一喜,因為張載這麼問,就有鬆動的意思了,他趕緊道:“此次盧家承擔詩會費用,就是與楊家道歉的意思,盧伯蘊要上家主之位,也得顯示一下自己的交際,這樣才會被楊家重視,盧家請去的人越有名,自然就越受重視。”
張載呵呵點頭,這是借勢來了,靜安名氣既大,又是自己的弟子,能夠過去自然是有分量的。
他想了想,此去倒也不是什麼壞事,靜安要走仕途,名氣自然是越大越好,也要有自己的交際圈嘛,過去若是能夠交上一些朋友,也算是好事。
“這樣啊……靜安,你覺得呢?”
張載看向陳宓。
陳宓笑道:“還是不了,老師講中庸太有趣,弟子還是聽老師講課為要。”
李泰頓時急了:“靜安,你就幫年伯一個忙嘛!”
“嗯?”李泰一著急,陳宓反而提高了警惕,“年伯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?”
張載一聽,頓時臉色嚴肅起來:“子和?”
李泰被張載師徒兩人盯著,頓時苦笑起來:“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,我還能害靜安不成……”
張載不說話,就是盯著李泰,李泰有些頂不住:“……哎呀,是有些事情瞞著你們,但不是害你們啊……哎呀,我說我說,事情是這樣,這次盧家這邊想要與楊家彌合裂縫,老夫人去說了又說……老夫人在楊家也只是旁支,沒有太大話語權,都求到楊家家主楊仲容那裡去,人家還是不答應,但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了,條件是盧家必須將靜安請過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