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然而這些對這些土豪劣紳來說卻是樂見其成的,即便他們沒有直接參與盤剝,他們還能夠在災年時候買下災民的田地,藉此增加自家的田產,而農戶卻是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土地,長此以往,民不聊生啊!”
陳宓嘆息一聲。
鄔宗賀等人面面相覷。
從他們的角度來看,他們是很難理解的,尤其對瞿洪慶來說。
瞿洪慶乾的便是錢莊生意,錢莊即便不是高利貸也差不多了,他從來便是如此盈利的,自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至於鄔宗賀,他幹得是酒樓生意,與這些生意沒有太大的相干,但也因此對於底層百姓的處境有些不太瞭解。
因而他們少了一些感同身受,甚至瞿洪慶如是問道:“好年份大家能夠吃飽肚子,災年時候,大家便要逃荒,這千百年來都是如此的啊,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。”
陳宓搖搖頭道:“從來如此也不一定是對的,即便是如此,更不該盤剝這些苦命人,這些人這麼幹,明顯便是敲骨吸髓了……好了,不說這些了。
說說我們的業務吧,接下來該想辦法將這些業務接過來才是正事,咱們將這些東西正規化,咱們能夠受益,農戶也能夠受益。”
說到這個,瞿洪慶便積極起來了,因為這對銀行有利,在他看來,銀行是來與這些當地鄉紳爭奪利益了,做生意要爭要搶,這才是正常的,至於什麼為天下人牟利……他還沒有那麼偉大。
鄔宗賀卻是有些顧忌:“二郎,卞家這般做法,想來便是來警告我們來了,若是咱們還要繼續幹下去,恐怕下次排列在這裡的首級便是咱們的了。”
眾人看了一下猶然睜著眼睛的血肉模糊的首級,一個個遍體生寒。
陳宓點點頭道:“你們顧慮的也有道理,不過此事就不必多討論了,直接執行吧,叫人將這些東西收拾了,咱們帶上賬房徑直去州衙找卞府尊,讓州衙將放貸事宜交接給我們。”
瞿洪慶驚訝道:“就這麼直接去?”
陳宓詫異地看了瞿洪慶一眼道:“怎麼,還得夜黑風高去?”
瞿洪慶苦笑道:“這麼直接去恐怕是要吃閉門羹的吧,他們怎麼可能會如此配合咱們。”
陳宓笑道:“凡事都有個先禮後兵嘛,既然截殺的不是卞家,那說明卞家還是懂些道理的,咱們便無須一上來便是酷烈手段,先試試吧。”
瞿洪慶聞言點頭:“好吧,那就先試試。”
盧仲文叫館驛的人將人頭給收了,免得立在門口嚇人,不過還是挺嚇人的,館驛裡面住著的人,除了陳宓這行人,其餘的官員已經在退房了,估計到了晚上,這裡就沒有什麼人了。
瞿洪慶帶了人去州衙,不過沒有過多久,瞿洪慶他們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。
陳宓見狀笑道:“怎麼,吃了閉門羹?”
瞿洪慶苦笑道:“倒是沒有,不過卞府尊是見不著的,連通判都見不著,就只有幾個吏員將我們忽悠了回來,一會說找這個衙門,一會找另外的衙門,反正大家都推脫,就是不給我們交接,求見府尊又說沒空,真是氣煞人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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