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員官員,自然是要管事,那才叫官,不管事的,那根本不能叫官。
陳宓前世身為高管,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。
陳宓也沒有著急,他安靜地聽著他們在討論事情,然後印證了他一些想法。
在討論之中,齊稽中似乎對這些事情不太熟悉,似乎並不常參與這個會議,反而是通判魯知灝往往出言回答問題和佈置任務,佈置之後,也不問問齊稽中意見如何,其他的人也不問齊稽中意見,便點頭應下,似乎這江陵府知府佈置齊稽中,而是這通判魯知灝一般。
齊稽中從介紹完之後,便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端坐,等到聊的差不多了,才開口道:“今日的議事便到此結束吧,大家便安排事情去吧。”
眾人站了起來,正要說聲遵命之類的話,陳宓卻突然說道:“府尊,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?”
齊稽中啊的一聲,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陳宓道:“陳籤判,本府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,你不如提示一下?”
陳宓笑道:“下官乃是籤書判官,不知道要分管什麼事情,府尊不給下官指點一下麼?”
齊稽中不由得看了一眼魯知灝,然後才道:“這個嘛……陳籤判是籤書判官,自然是管理籤書判官該管理的事情,不需要本府分配的。”
陳宓聞言不由得暗自一笑,這話說了等於沒有說,不過他也不指望這齊稽中,這齊稽中離著被完全架空已經不遠了,他說的話也沒有什麼用。
陳宓笑道:“謝謝府尊指點,下官已經明白了。”
通判魯知灝垂著眼簾,似乎並沒有聽到一般,齊稽中趕緊道:“好了,便這樣吧,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說著匆匆便離開了僉廳,回了自己的設廳去了,似乎在這裡便渾身不自在一般。
陳宓笑了笑,與魯知灝拱了拱手道:“大人若無其餘事情,下官變回去了。”
魯知灝這才抬起眼簾,笑著點頭。
陳宓看了看其餘的人道:“秦推官、冀書記、還有桑參軍,咱們一會在我那判官廳開個小會吧,嗯,便定在未時一刻吧,還請各位不要遲到。”
陳宓這話一出,僉廳頓時氣氛有些詭異起來。
秦推官呵呵一笑道:“陳籤判,本官下午還有重要文書要處理,恐怕是抽不出時間了,下次吧。”
那個冀書記笑呵呵的,也不出聲,似乎是在看陳宓如何反應,似乎在看笑話一般。
陳宓不露聲色,看向桑參軍,桑參軍乾咳了一聲,乾笑道:“下官下午也有要事,府院下午有一些官司需要下官處理,也怕是沒有時間的。”
陳宓微微一笑:“這樣啊,也成,既然大家都沒有時間……好嘛,那本官便與桑參軍你去府院那邊,也算是瞭解一些情況。”
“啊?”
桑參軍吃了一驚,趕緊看了一眼魯通判,魯通判卻是沒有說話。
桑參軍額頭上的汗頓時出來了,想了想道:“那……那也成吧。”
陳宓笑得很開心,拱拱手道:“好,那下午本官便去找桑參軍好了。”
桑參軍一臉苦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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