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們若是能夠在江南福建沿海建立船隊出海,以江南、福建、荊湖兩路為根基,定然可以培育出來諸多的大企業的,屆時商業一樣繁盛,完全不必完全拘束於汴京之中!”
施彥卿也跟著點頭道:“二郎的計劃我也贊同,不是汴京不值得,而是市易法一來,百業凋零已經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,咱們現在如此龐大的產業,若是不轉移出去,呆在這裡,即便是護得住,在這等環境之下,也遲早要窒息的。”
陳宓點點頭道:“好,那便這說說定了,大家趕緊制定措施,屬於我們自己的產業,該賣賣,該關關,精英骨幹卻是一定得留下來,產業可以賣掉,但培養出來的精英骨幹卻是不能丟;
至於那些合資的央行旗下的企業,可以有選擇性的遷徙或者開分公司,但無論怎麼說,汴京這裡發展潛力一時半會是沒有的,勸他們南下,有疑慮的,可以給一些補貼之類的,反正應遷盡遷。
瞿世伯,你坐鎮央行協調南遷事宜,彥卿兄,你南下坐鎮江南,協調南遷企業,仲文,你負責說服你旗下的那些公司,至於酒樓麼,酒樓應該影響不大,還是可以繼續經營,其他的產業,也可分拆賣了。”
瞿洪慶有些遲疑,但沒有多說,只是說了是,但會議結束之後,眾人俱都走了,就他一人留了下來。
“怎麼,還有事情不方便說?”
陳宓問道。
瞿洪慶點點頭道:“二郎你現在擁有的產業,規模可不小啊,這一動,恐怕動靜卻是不小,若是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,恐怕有些不妙的。”
陳宓呵呵冷笑道:“怎麼,他們還能夠咬我不成?”
瞿洪慶看著陳宓道:“他們自然是沒有辦法咬二郎,但給您使點絆子卻是輕鬆自在的,比如說呂惠卿那邊,春闈也沒有幾個月了,到時候他若是科舉上給你使絆子,卻是有些得不償失了。
還有官家那邊,若是有人進讒言,說二郎拋棄了諸多產業南下,那在官家看來,這算是什麼,是在當面打他的臉啊!二郎,這些事情卻是不得不考慮啊!”
陳宓嘆息道:“你的考慮是對的,但我苦勸他們不聽,我也只能行此下策了。
三司那邊該有今年前三個月的商稅記錄,馬上第四季度便要結束了,熙寧三年的第一個季度,便讓三司頭疼一下吧。
三司頭疼了,自然便會讓商業有多重要這個訊息傳到宮裡面去,官家便也就明白了,商業到底有多麼的重要,至於得罪人不得罪人的……得罪便得罪了吧。”
……
司農寺央行總行風投部部長室。
盧雪婷搬著一摞資料進來,盧仲文臉色有些憔悴,見狀笑道:“雪婷,叫人幫你搬過來便是了,何必自己動手?”
盧雪婷笑了笑,也難掩臉上的疲憊道:“這些都是重要資料,便不勞他人了。”
盧仲文點點頭道:“嗯,都整理好了麼?”
盧雪婷點點頭道:“整理好了,都在這裡了。”
盧仲文點點頭道:“好,那明天便開始吧。”
盧雪婷遲疑了一下道:“這裡面,有些央行佔股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公司,也要跟著搬遷去南方嗎?”
盧仲文咧嘴一笑,白牙竟有些陰森:“嗯,不把這些都給遷到南方去,我是不放心的。”
盧雪婷勸道:“哥,如果這麼搬遷,到時候恐怕汴京城都要空一半了,基本上大的公司企業都跑光了,剩下的那些也不太成氣候了。”
盧仲文聞言得意一笑,自從他上任以來,透過對各個行業的扶持,基本在每個行業都扶持出幾個巨頭,在這些巨頭的吞併擴張之下,行業內的資源集中前所未有,所以盧雪婷才會有汴京城要空一半的說法。
盧仲文帶著些冷意道:“王相公那班人要瞎搞,那便由著他們便是了,咱們也不奉陪了,還有,靜安的意思我大約是清楚地,他估計也是要讓王相公那幫人看看厲害,不乏有讓官家……嘿嘿,這般大戲,哥我自然要好好地幫靜安搭臺!”